老太太一瞪眼:小点声!震得我脑仁疼!
得嘞,您能听见就成。
点心都送来了,您给出个主意呗。”
我能有什么辙?有病找大夫去,要不问问易中海?
壹大爷要有办法,我们能来找您吗?
老太太突然来了精神:是他让你们来的?
傻柱顺杆爬:可不,他说您是院里的女诸葛!
老太太瞅了瞅秦淮茹,意味深长地笑了:看在我傻孙子份上,倒是有个人能帮忙。”
秦淮茹眼睛一亮:谁呀?
我换粮票认识的孙婆子,早年间会收惊叫魂。”
傻柱嘀咕:跳大神的?老太太您这主意馊不馊啊?
老太太照他胳膊就是一巴掌:混小子说什么呢!
哎哟喂,我错了我错了!可这能管用吗?
老太太胸有成竹:许大茂这症状我见多了,准是被林真吓掉魂了。
把魂叫回来就好。”
傻柱直撇嘴,秦淮茹也犹豫:这事儿要传开......
老太太摆摆手:你们年轻人不懂,收惊不用敲锣打鼓。
就说是我娘家亲戚来串门,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事办了。”
秦淮茹一拍大腿:这主意妙!连许大茂自个儿都蒙在鼓里。”
傻柱满脸狐疑:“这法子靠谱吗?我心里直打鼓。”
聋老太拄着拐杖说:“怕啥?等许大茂睡熟了,在他耳边轻唤几声就成,神不知鬼不觉的。”
傻柱抓抓后脑勺:“我是担心不灵验,这也太玄乎了!”
老太太嗤之以鼻:“你懂个啥!你小时候也被喊过魂,灵验着呢,保管吓得许大茂一激灵,明儿就能活蹦乱跳。”
秦淮茹插话道:“我觉着可行。
京茹,就按太太说的办吧。”
秦京茹连连点头:“成,太太您看什么时候合适?再拖下去,家当都要被大茂败光了。”
老太太眯眼盘算:“明儿个晌午让柱子陪我去寻孙大姐,叫她安排人下午来。
京茹你得备些谢礼,不能让人白跑腿。”
“要多少?”
秦京茹掏出皱巴巴的毛票。
“三毛足矣。”
老太太刚说完,秦淮茹就把整把钱塞过去:“这些约莫一块钱,您先拿着。”
次日清晨,傻柱搀着老太太在胡同口堵住孙大姐。
这孙大姐是个精明的票贩子,听完来意便压低声音:“得五毛辛苦费。”
老太太讨价还价:“就喊两嗓子的事,顶多两毛!”
“四毛!”
“三毛!不成我自个儿去!”
老太太作势要走。
孙大姐赶忙拽住她袖子:“成成成,我找张婆子来。
她早年常在庙里进香,最擅长这个。”
傍晚时分,张婆子挎着布包溜进院子。
秦京茹递上粗瓷碗,只见那婆子掏出一叠黄符,蘸着唾沫抽出一张,神神叨叨念着“许大茂归来”
,最后将燃尽的符灰抖进碗里。
当晚开饭前,秦京茹按吩咐单独熬了碗药汤,放入七粒黄豆、七根枣刺、七截桃枝,加红糖调匀,最后将符灰冲入药中。
张婶,您先别走,万一药效慢呢?
放心,我在老太太这儿守着,保准你男人药到病除。”
许大茂下班回家,满脸得意道:后天厂里放新片子《大李小李和老李》,记得多占几个座,给林真家留着。”
秦京茹递上碗:知道啦,先把这红糖水喝了。”
我又不是坐月子!
人家不是怕你头疼嘛~
许大茂咂嘴尝了口:呸!红糖馊了?
瞎说!快趁热喝。”见他仰脖灌下,秦京茹忙问:感觉如何?
苦兮兮的!做饭去!
那后天还帮林真家占座吗?
刚说完就忘?
秦京茹溜到聋老太屋里:张婶,您这方子不灵啊!
张婶搓着手:前儿还治好了夜哭郎......许是成人魂儿飘得远,等夜里我再去床头叫叫。”
正说着秦淮茹进来,听完笑道:急啥?药劲总得缓缓。”转头对张婶说:我婆婆也想请您瞧瞧,自打被保卫科拘过,总疑神疑鬼的。”
张婶一惊:该不会撞上林同志的法术了?我可不敢抢同行生意。”
他哪会这些,就脾气暴些。”
成,今晚先顾许大茂,再瞧贾婆婆。”
夜深时分,秦京茹又来摇头:还是没动静......
张姨眉头紧锁道:我帮人叫魂几十年,头回碰上这么难缠的,看来今晚得亲自去床边喊了。
京茹,你先回去哄你男人睡下,等子时一到,我就去他床头叫魂!
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暗想今天的酬劳说什么也不能退。
不多时,秦淮茹又急匆匆赶来。
听说张姨要待到深夜,连忙跑回家叫婆婆贾张氏。
这贾张氏得知许大茂请人叫魂后,早就按捺不住了。
她素来信这个,缠着儿媳去求人,偏又舍不得给谢礼。
正在门口焦急张望时,见秦淮茹兴冲冲跑来:妈,张姨要留到十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