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发车瞬间,彼得·马尔梅迪焦急的声音突然从无线电中传来:“取消!取消!暂停发车!恩里克在发车格上熄火了,我们将重新进行编队圈。比赛总圈数将减少一圈。”
原本亮起的红灯迅速熄灭,发车格上刚启动的赛车又紧急减速,现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原来是前排法拉利车手恩里克?德马泰奥的赛车在第4位发车格上意外熄火。
几分钟后,完成额外一圈巡游,我重新排在第12位——由于恩里克?德马泰奥被迫从维修区发车,发车格顺序相应调整。
但我心里十分清楚,以法拉利车队强大的技术实力,只要他们解决好问题,恩里克?德马泰奥很快就会追上来,所以实际排位对我来说,还是相当于第13位。
这一次,比赛终于顺利开始。
我如同离弦之箭,紧跟在红牛赛车后面冲了出去,心中满是对胜利的渴望,渴望能在这场比赛中有所突破,为车队争取荣誉。
林地弯道是一个高速右弯,在排位赛时几乎可以全油门通过,因此首圈大家都格外小心翼翼,队形保持得较为整齐。
我与红牛车队的麦高恩并排行驶,但并未贸然发起进攻——在这样的高速弯道上盲目超车太过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酿成事故,此时求稳才是上策。
接下来的麦格特、贝克特、教堂弯道组合,由一连串快速的左右转向构成,这些弯道同样不适合超车,大家都在谨慎地寻找机会,等待最佳的进攻时机。
不过,通过教堂弯后,我们便进入机库直道,这条长长的直路尽头,便是首个重刹车区——斯托弯,这里将成为我们首次展开激烈争夺的战场。
我瞅准时机,尝试与麦高恩并排,试图寻找超车机会,可红牛车队显然早有准备,采用了团队战术。
麦高恩在关键时刻迅速躲到队友韦弗身后,借助前车的尾流保持领先。
在斯托弯前,面对他们严密的防守,我不得不无奈地放弃进攻,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超车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斯托弯是一个右转弯,紧接着向左弯折,形成一条短直道,通向韦尔弯道。
这本是个绝佳的超车点,但韦弗凭借着出色的驾驶技术,带着我们四人(本田的鲁道夫·贡萨尔维斯紧跟在我身后)顺利通过,随后进入俱乐部弯道。
我不甘心就此落后,紧贴着麦高恩的尾流,准备在出弯时再次尝试超越。
可就在我准备加速的瞬间,却瞥见贡萨尔维斯从右侧逼近,试图并排超越我。
为了防守这位年长的巴西车手,我被迫向右避让,这一耽搁,红牛赛车趁机拉开了与我的距离。
我们一路激烈争夺,互不相让,直到修道院弯。从俱乐部弯道驶出的直道略微延伸至机场区域,随后便是修道院弯道的左右组合弯,通过后我们又回到旧时的农场直道,这里曾是环形赛道的南半部分,承载着银石赛道的历史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