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否对你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惨白的灯光垂直打在金属审讯桌上,映出桌面冷硬的划痕。墨凌宸被反铐在椅上,冰冷的镣铐将她的手上勒出一道红痕。
两名身着黑色制服的管理局人员坐在对面,一人低头翻着文件,纸张摩擦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墨凌宸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处于这种被监禁的状态了,一次被要杀她的人绑,一次被要带她走的人绑,还有一次就是现在,被管理局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扣押在这里。
而对于面前的情况,以及面前这些联邦审讯员口中所说的罪行她也是感觉莫名奇妙。
她想要解释那些猎魔团成员的死与她基本无关,不是她也没有觊觎那具发生变异的异能者尸体。她可对面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每当她提出质疑时对方都会用另一个质问将她的话逼退回去。
向管理局报案的猎魔团中的唯一一位幸存者,那个幸存者亲眼所见,杀害他队友的就是她。
甚至说连当时的录像都有,而墨凌宸看着画面中的那个身影,她自己都很难说那个人不是她。
而且她也确实在这段时间里消失了,在执法者到达现场后才出现。
但她之所以消失是因为她被敌人绑走,然后通过自己的拼命抗争成功逃了回来。
然而,没有人可以给她作证,
目睹她失踪的只有昤昽和叶凌冰,叶凌冰现在在联邦总局,昤昽虽然可以帮她作证,但这些审讯者说昤昽是她的同伴有包庇的嫌疑。
还说她也无法证明消失的这段时间里是不是真的被绑架,现场的那具尸体也可能是她自导自演。
总之,对于墨凌宸的任何对于事实的描述对方都认为是她在辩解。
在这种情况下墨凌宸内心只有无尽的怒火,她不知道那个猎魔团幸存者究竟有什么背景,为什么他说的话就千真万确,却苦了她这么个良民。
杀害二十余名合法居民,墨凌宸都不敢想如果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坐实,她的下场会是什么样。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所说的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说实话墨凌宸小姐,我们也不相信你是这件事的真凶,但因为有行车记录仪所提取的视频,我们只能进行审问。”对面其中一位负责做笔录的审讯员说道,“我们也考虑过你被冤枉的情况,例如有人冒充你实施了这些罪行或者你在无意识状态下被人控制了。当然,也不排除你不是你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