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国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因为他是皇上的师弟,不然就凭他的三脚猫骗术,去街边算命都只有挨揍的分。他还二十五岁就成了大晋的丞相呢,这位置可是需要真才实学才能坐稳的。
这个时候乔临溪全然忽略了,整个大晋有真才实学的人并不在少数,而独独只有他在这个年纪就封侯拜相,谁又能说没有他是皇上的师兄的原因呢?
“洛尘子,跟我一起,去把你那身白袍换下来,夜深了,也不怕一会逛园子的时候吓着府里的侍女。”
洛尘子一听,又泄了气,不情不愿的应道,“哦......”他转头和张妈妈说道,“妈妈你等会儿,等我们换好衣服,就一起逛园子。”然后乖乖跟着乔临溪走了。
洛尘子的脑子里好像和白色杠上了一样,乔临溪在衣柜里翻了许久,才找到一件月白色的衣服,上面的纹饰是荷花样子的,好像是他从前给乔霜月准备的,但是进宫的事一闹,他气得直接做给了自己。
想到这里乔临溪就觉得又气又无奈,将衣服扔给了洛尘子,自己就转身进了隔间换衣服。乔临溪偏爱色彩鲜艳的颜色,他换了一身姜黄色打底,绣着银色祥云,镶着紫边的衣服,夜里风凉,又披了个玄色的狐裘。
今夜无星无月,好在府中富裕,烛火通明,映衬得乔临溪一张线条分明,轮廓硬朗的俊脸都柔和了几分。
洛尘子披了个白色的狐裘,轻轻热热的挽着张妈妈观景,像家里不谙世事的孩子似的。
不管别人怎么想,但他们三个心里清楚,天目山养出来的,没有一个是真的单纯如白纸的。
“哇,这棵树长得又高又壮,师兄你看,那根枝干,很适合做个秋千呢。”
“这府中居然种了这么大一片红梅,香味浅淡,还带着些冷冽的气息,师兄你干脆搬到这里来吧,对你的头疼有很好的缓解作用。”
“妈妈,你看,这院子居然还带了一块药田,当归,山茱萸,乌拉草,都是上好的药材啊,可惜了。”洛尘子看着被碾作尘土的草药,有些可惜的说道。
“娘,我终于寻到你了,下午送来的那个小女孩儿,一直不吃饭,也不说话,我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们正逛的惬意,张妈妈的女儿秀娘找了过来,张妈妈这才想起来,下午来了个人,说是丞相大人要的人,他给送来了。
张妈妈一看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就是呆呆地,也不说话。
那人面露难色的解释道,“这女孩儿是个傻子,之前丞相也没问清楚,还请妈妈代为解释一下。”
张妈妈自己就有个女孩儿,也一直带着乔霜月,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也就十岁左右的模样,还生了痴病,心疼得紧,连忙将人带了进去。
想着自己的女儿和她年纪相仿,就让秀娘领了人到自己屋里,先给她准备些吃食,等到乔临溪回来了再说,没成想见到了洛尘子,一高兴就给聊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