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林只好捏声捏气的开口:“是啊,臣妾前几日路过御花园,有幸得见梅姐姐的舞姿,回去后久久不能那个忘怀,不知今日是否有那个眼福,能再见上一眼。”
皇后先是看了一眼坐在她身侧的皇上,又看了一眼下首神情淡淡的月贵妃,最后看了一眼正低头专心吃饭的梅贵人,她心底也是有些好奇的,到底还是开口道:“梅贵人舞跳得极好,本宫亦是早有耳闻,不知今日可有缘得见?”
方枝意本没有跳舞的打算,不过眼下皇后都开口了,她自然不能拒绝,只得颔首道:“能为皇后娘娘献舞,是臣妾的荣幸。”
不过她也不是会任人欺凌的性子,抬眸对上容婕妤嚣张的眼神,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容婕妤看着,不知怎么,就觉得不好。
果然下一秒,方枝意就抬眸看向了皇帝,柔声道:“只是有舞无乐,未免太过单调了,”
听着方枝意的话,皇上食指摩挲着酒杯的边缘,眸色渐深,亦是回眸和她对视着,仿佛在等她婕妤身上,缓缓道:“臣妾听闻容婕妤琴技高超,不知可否能得容婕妤一曲伴乐。”
皇上垂眸浅笑,饮尽了杯里的酒,放声道:“准了。”
容婕妤闻言,一脸不情愿,可是抬眸对上皇上那双幽深的眼,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眼下她早已清楚她在皇上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了,只得起身与方枝意一同下去准备。
二人刚出门,容婕妤就拉住了方枝意,轻声道:“梅贵人,你别以为皇上此刻偏心你,就真的把你放在心上了。”
方枝意一脸惊讶:“原来在容姐姐的眼里,皇上已经把我放在心里了?我竟然都不知道,我在皇上心里是如此的重要。”
容婕妤一脸怒气道:“你!你如今的恩宠不及我从前一半,你且看着吧,风水轮流转,珍惜你还能冲我耀武扬威的日子吧。”
方枝意:“妹妹自然会好好珍惜的,这不,姐姐已经要来给妹妹伴奏了。就是不知道姐姐的琴技配不配得上妹妹的舞姿了。”
容婕妤:“你!”
“啊!不过没关系。就算姐姐的琴弹得再烂,妹妹都有办法艳惊四座的。”说完,方枝意不再理会容婕妤,转身便走了。
方枝意身着轻盈的青蓝渐变色纱裙,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缓缓进入舞池中央,她的舞步轻盈而优雅,仿佛带着春天的气息,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充满了诗意。
随着琴音的加快,舞步翻转着,每一步都掺杂着柔与力的美,像是踩在众人心上一般,心跳声也不由自主的随着音乐和舞步加快着。
一曲尽,一舞终,方枝意躬身道:“仅以此舞,祝皇后娘娘生辰喜乐,福寿安康。”
趁着众人还未回神,容嫔也赶紧上前,道:“仅以此曲,祝皇后娘娘生辰快乐,凤体康健,福泽绵长。”
皇上看着堂下的方枝意,一双清亮的眼眸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他唇角微微上扬,半晌后吐出一个“好!”在殿上回荡着,凝滞的空气这才流动了起来。
“赏!朕记得梅贵人近日在学棋,这翠玉玲珑棋赠与你正好,容嫔容色姝丽,这七彩琉璃钿与你倒也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