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婕妤一听,便笑道:“那这宫人也忒粗心了,盐水和水都分不清楚,还怎么当差,要是我宫里的人,早就送到浣衣局去了。”
齐贵人一听,眉头一皱:“盐水和水形色相近,若不尝味,如何能轻易分清,容婕妤对宫人是否过分苛责了些。”
容婕妤笑意还未消散,怒意便起,转头对齐贵人道:“你......”
“够了!”月贵妃见她们越扯越远,双眸扫过几人,冷声道:“眼下我们是要找令花枯萎之人,而不是讨论盐水与水的区别。”
几人立时噤了声,往后躲了躲,不敢再言语。
月贵妃这才移开了目光,“碧水,继续。”
“每日辰时,千织会给它浇水,待日出之后,千禾会将它搬到院中晒太阳,待午时阳光最烈之前再送回房中。”
“但千禾说她今日在一旁守着的时候,千露跑来找她帮忙,她和千露关系好,见她着急,想着离开一会儿应当无事,就随她去了。”
“约莫一刻钟之后她回来,说看见花还是好好地,只是不久后就开始枯萎了,她还以为是太阳晒多了,连忙将花搬进了屋里,但花还是枯萎了。”
“想必贼人就是在这时将盐水倒入花盆中的,但那时瑞雪轩中的宫人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并无人注意到是否有人来了院中。”
皇后一听,看着碧水身后的那个宫女问道:“那此人你是如何抓到的?”
“回皇后娘娘,奴婢问了瑞雪轩的宫人,说今天上午并无旁人出入瑞雪轩,所以作恶之人必是瑞雪轩的人。”
碧水将她查案的过程一一叙述了出来。
“奴婢想,能调制大量的盐水,还不会被人察觉,想必是瑞雪轩小厨房的人。”
“千织带着奴婢去了瑞雪轩的小厨房,又将厨房里的宫人都叫了过来一一询问。发现今日接触了水的一共就四人。”
“一是千织,她早上负责给花浇水,二是洗菜的张嬷嬷,三是厨娘,四是冬晓,也就是奴婢身后之人。”
“据千露说,今日本该是她和冬晓一起备菜,但冬晓推说自己肚子疼,嬷嬷她们又催得很,她这才去叫了千禾来帮忙。”
“张嬷嬷说冬晓在水池旁站了好一会儿,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又低头做自己的事了。”
“厨娘说她今天做菜的时候,发现盐罐里的盐少了好多,灶台上也撒了一些,她当时觉得奇怪,但只以为是自己做早膳的时候不小心撒的,也没有在意。”
“厨娘和张嬷嬷说她们两人早上一直在厨房里,厨房里的其他人也可以作证,并没有机会来到前院,只有冬晓可以借口肚子疼,既支开了千禾,又可以趁机来到前院,给花浇盐水。”
“奴婢不过逼问了几句,她就都承认了。”
月贵妃挥了挥手,碧水就站到了月贵妃身后。
月贵妃眸光一转,就落到了跪地的冬晓身上,“大胆冬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故意损坏御赐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