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品吃了不少,但所有的养分好似都被孩子吸收了去,他现在看着甚至有种阿浓还瘦了的错觉。
“好,正好我也渴了。”
在男人的搀扶下,慢悠悠走进别墅的两人才刚进大厅还没坐下,座机便疯狂响了起来。
邝彦珹似是有所察,轻轻瞥了一眼后依旧不紧不慢的将人扶坐在沙发上,端来入喉微凉的椰子水,看着阿浓一点点喝下。
“你不接电话吗,我瞧着有急事呢?”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邝汉时。
当再一次听到合作的老伙计打电话过来,明面上是担心实则暗地里看他笑话的话语,让他一忍再忍的怒火终于忍不住高涨,压也压不下。
他知道,是小六那个臭小子做的好事。
两个月时间,他以为对方在整治了小五后该放下了,他因为理亏所以也没说什么,殊不知对方一个都不想放过,甚至蛰伏起来等待最佳时期。
这份心性,怎么说呢,邝汉时其实是满意的,但满意的同时也更气了。
邝彦珹最后还是接了电话,不是因为害怕老爷子,而是嫌弃铃声吵的人烦。
“喂。”懒懒散散的应了一声,迎接他的是对面劈头盖脸的一声声怒吼。
“邝彦珹,我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你为什么不给邝家留一个脸面。你要报复我不阻止,但不能让邝家丢人。
你知不知道到现在为止我接了几个电话,各个明里暗里的笑话我邝家有个手脚不老实的儿子。问我是不是克扣儿子的零花钱,才让他连一颗朱古力都付不起。”
呼哧,呼哧。
说道激动之处,老爷子更是气急的连连重喘几声。吓得在一旁的邝大州忙端来一杯茶,让他缓一缓。
说起来,其实邝大州觉得这事并不该算在六少的头上。
若不是四少忍不住自己的手,邝家真不至于名声臭掉。而老爷子一时火气上涌,没怪罪魁祸首四少反而怪罪六少,实在不应该。
但老爷子的决定,根本没人能阻止。
“爹地,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克扣零花钱啊我钱挺够用的啊。”
反正无论对面说些什么,他都是一副不懂不知道不明白的无赖模样,气的对面的邝汉时血压又有飙升的趋势。
他知道,他越是盛怒的口吻对方越跟他混不吝,没办法,只能慢慢来说。
“你要报复他我能理解也不会阻止你,但你不能换个法子吗,你这么一来对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听邝汉时声音中的疲惫以及缓和,邝彦珹也没在插科打诨。
“可是,爹地,我不这么做难道真要看他们做错了事拍拍屁股走人吗。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对于他们所带来的影响我一点都不在意,他做都做了,想来更加不在意邝家的名声吧。
爹地与其来质问我,还不如好好问问你的四儿子,或者说让他好好改改他的臭习惯。”
说完,不顾对面还想说些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一转头,见阿浓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忍不住勾起嘴角,温柔的替她擦去嘴角的透明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