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脸的漫不经心,可她还是被男人的气势压的后退几步,漂亮的脸蛋上扯出一抹尴尬的微笑故作淡定的打了声招呼。
“邝先生说什么我听不太懂,只是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手掌擦破出了点血,算不上什么意外状况。”
说完,也不管他怎么想,转身继续打算用清水冲洗伤口。
“谁在那里?”
还没等她打开开关,背后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质问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匆匆下楼找自己闺女的陈文慧。见女儿八面玲珑进退有度的模样,她心下一咯噔。
不好!
正打算跑回二楼时,见到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朝着花园走去,鬼使神差的跟了过来。
出于心虚,绍华浓一把将受伤的手藏到身后。她手上除了血渍外,可还有一些黄泥在。
若是她舅妈看到,又联想起来的话她这口锅不背也得背。
而比她动作更快的是在场的另一个人。
动作迅速的拉起她的手腕送到自己嘴边,伸出红艳的舌轻轻舔舐伤口。
那动作,搭配上他的眼神,震的绍华浓一整个呆愣住,连拒绝都忘记。
“阿浓,邝先生。咳咳,外边天热,怎么不去屋里……”
看到一高一矮一健壮一纤细的两道身影纠纠缠缠,已经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她这是打扰了人公子哥的好事,是吧。
“阿浓,舅妈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招待邝先生啊。”
说完,踩着高跟鞋咯吱咯吱的快步离开。边走还不忘嘀嘀咕咕,死丫头的容貌是真出色,居然勾的连邝家的两位少爷都对她一见倾心。
然而,等她回到房间,看着破碎了一地的花瓶、黄泥、枯枝,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在,她差点尖叫出声。
“不,不。”顾不上身上昂贵的旗袍,陈文慧单膝跪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在枯枝和黄泥中翻了又翻。
没有,没有,没有树叶,只有一地的残骸。
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银牙紧咬,陈文慧面部肌肉微微抽动,泄愤的一把扔下手中已经无用的枯枝。
鬼祟的身影,花园中暧昧纠缠的两人,脑中灵光一闪,或者说出于女人的直觉,她觉得拿走龙齿树叶的一定是绍华浓。
但转念一想,阿浓根本不知道钱家的秘密,哪会注意到这棵不起眼的小小树木。
还有,现在东西被破坏的不能再破坏,她又该怎么跟钱立业说。本打算破罐子破摔将东西用在女儿身上,总归对钱家有益。
就算他再生气,看在她为钱家生下一儿一女,女儿还那么出息的份上肯定会高高扬起缓缓放下。
可现在呢,女儿不仅没享受到甚至还要受她牵连。
不不,东西是她拿的肯定摘不掉,可后续发生的事……不管是她的感觉还是事实,她是一定要往绍华浓头上推的。
她有邝家少爷维护,钱立业再气也要考虑这一点。
事已至此,再追究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从邝家少爷身上要到更多好处才是真。
是了,是了,就是这样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