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黑白照,但依旧能看出照片中的二人长相不俗。
两人对着镜头相视一笑,明明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起合照,却依然能看出两人感情深厚,眼中有光。
鬼使神差的,将照片偷偷塞进旗袍内衬中。
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又不敢在房间中待得时间太长怕错过什么,她不得不离开主卧。
然后顺着邝彦珹的提醒小心的朝着二楼最里边的房间走去,怦怦,怦怦,心跳如擂鼓。
舔舐干涩的嘴唇,正当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时,耳朵敏感的听到一声开锁声。
也顾不上其他,当即就近推开一间客房门躲了进去。
“哎,听说了吗,微微小姐这次回来好像憔悴了不少。刚才在宴会厅上,我看到好多夫人太太都在明着暗着嘲笑小姐呢。”
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乍然响起,没多一会儿,又响起一道暗哑的中年女声。
“是啊,真是可怜微微小姐,被夫家磋磨还被外人嘲笑。老爷又是个只认钱的,连出声制止都没只忙着给绍小姐寻金龟婿。”
先不提楼下宴会在继续,佣人是怎么擅自上二楼还敢议论主家的事。
再来谈谈,明明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为什么会有两道声线。
不用怀疑,肯定是有人故意说给屋子里的某人听。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随着两人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远,躲在屋子里的陈文慧沉下了脸。
犹豫再三,到底还是踩着高跟鞋迅速下楼,打算叫女儿上二楼使用树叶。她不确定,叶子被摘下树后的保质期是多久。
以防万一,最保险的便是亲自摘下并亲眼看到女儿吃下。
随着脚步声彻底消失,又继续过了五六分钟,一道开门声再次响起。
不是绍华浓,而是说完话后躲在一处房间中暗暗观察的宁淑音。她可能实在太自信,觉得二楼再没其他人。
“总算是走了,也不要怪我抢你女儿机会。原本东西也不会用在钱微微身上,我只不过是抢了属于绍华浓的机会而已。”
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她行走的脚步越来越坚定,直至来到最后一间房。
推开房门,看到布置几乎一模一样的房间,她开始疯狂搜索她想要的东西。
可惜,她只在梦中看到模糊影像,并不清楚属于钱家的宝物是什么。所以,在对上那株几乎快枯萎的盆栽时,眼中闪过一抹不确定。
“所以,就这?”
伸出手,眼中还有点不敢置信,小心地伸出手摸了摸树干上仅存的一片绿色叶子。
第六感告诉宁淑音,眼前的东西正是她要找的。
但同时,身体的本能也在告诉她,眼前的秃头树或许并不如她一开始寄予厚望的有用。不,应该说除了钱家人,这东西对其他所有人都没用。
“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钱家女人得到。”只剩下美貌的花瓶,迟早会被厌弃。
说完,不管不顾的一把扯下枯枝上的最后一片叶子。正犹豫扔哪里时,想到万一被人找到继续使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塞自己嘴里。
嚼吧嚼吧用力咽了下去,吃完后还颇为得意的抬起下巴瞥了眼越发萎靡的盆栽,然后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