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女性不允许进祠堂。
而正如她所猜测,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有一个人的确在为自己的计划烦恼。
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陈文慧深知错过这一次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从祠堂偷走龙齿树。
翻来覆去又是一晚,钱立业实在被吵的烦躁。
“好好地,你不睡觉做什么,吵的我都睡不好觉。”睁开眼,男人脸上带着困顿,不满的耷拉下脸呵斥一声。
陈文慧才不怕纸老虎似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祠堂有人把守又怎么样,还不都是钱家族人。
“立业,你说阿浓生日当天要不要请族老们过来一趟。”
什么?
以为自己太困一时听差的钱立业揉了揉脸,“你是不是睡不着糊涂了,你不是最烦我那些族人么。”
之前知道看守祠堂的是他们钱家旁支,不是还看不起他们呢。
怎么这次那么好心,居然主动提议要求族老们过来参加阿浓生日宴?
不怕生日宴会上,“乡下”族人会让她在众多夫人太太面前丢脸?
“你看啊,阿浓都十八岁了,我没记错的话她还只是个临时户口。户口没迁过来没事,但连族谱都没上就有些难把控了。
日后,她若是嫁人了将我们一脚踢开怎么办。
我们得让她入钱家族谱,让她知道有家族撑腰的人在夫家才会有底气。
这么一来,是不是更方便我们借此拿捏她啊。”
别说,陈文慧说的这番话还真挺戳钱立业的心。他同样也担心,万一阿浓嫁人后不向着他们怎么办。
她可不像微微,身为他们的亲生女儿,若是不想被人指着鼻子说是个连亲生爹娘都不管的冷心人,仗着亲爸妈的身份她也只能捏着鼻子帮他们。
谁叫容城是个注重家族齐聚一心的城市,最是看重宗祠一说。他理所当然的以为,绍华浓也是如此。
而要想成为阿浓这只“风筝”的掌控者,他一定得拿出些东西来牢牢把控她。
比如说,她心心念念的妈妈。只要她还在意,在祠堂被族人供奉的牌位,不愁掌控不了她。
若还是以前的绍华浓,的确有可能被钱立业拿捏。偏偏,现在的绍华浓是个西贝货。
打小就是个漂泊困苦挣扎生存的人,哪会在意一个什么牌位什么族谱。
可是钱立业不知道啊,所以他还真听进去并认真思考。之前的他太过理所当然,连户口都没迁到他家户口本上。
只想着拿捏住阿浓本人,就万事大吉。可前一段时间,阿浓好像生出了叛逆心啊。最近的听话,谁知道是不是用来迷惑他们。
深知他性子的陈文慧背对着他躺下,嘴角露出一抹隐晦的畅快笑意。
若无意外,这事一定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