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看着她，眼中的笑意渐渐加深。
“你很聪明。”
他收回手，重新靠回软垫上。
“影阁藏在暗处太久了，久到有些人……都快忘了它的恐怖。”
“现在，既然我已经站在了阳光下，那我的影子……自然也要跟着显形。”
“我要让这天启城的所有人都知道……”
赵辰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森然。
“……在这个皇宫里，除了父皇的龙鳞卫，还有一把……能随时取他们性命的刀。”
“而这把刀……”
他看向苏凌月，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握在我的手里。”
苏凌月看着他，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个男人……终于露出了他最真实、也最可怕的一面。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她保护、需要她出谋划策的病弱太子。
他是一个……即将把整个大夏王朝，都变成他掌中玩物的……
恶魔。
“殿下。”苏凌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既然如此，那臣女……也该去做臣女该做的事了。”
“你要做什么？”
“整顿太医院。”苏凌月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刘承恩虽然暂时臣服，但他毕竟是父皇的人。太医院这种要害之地，必须……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好。”赵辰赞许地点了点头，“你去办。若有谁不服……”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杀无赦。”
苏凌月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等等。”
赵辰突然叫住了她。
“怎么？”
“苏凌月。”
赵辰看着她的背影，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温柔。
“你……怕我吗？”
苏凌月的手指微微一颤。
怕吗？
当然怕。
面对这样一个心机深沉、手段毒辣、为了权力可以牺牲一切的男人，谁能不怕？
可是……
她转过身，看着那个坐在阴影里的男人。
“怕。”她坦然承认，“但我更怕……输。”
“既然上了殿下这条船，那我就只能……陪殿下疯到底。”
“哪怕是……粉身碎骨。”
赵辰看着她，眼中的温柔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放心。”
他轻声说道。
“只要你不背叛我……”
“……这天下，我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