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们……从高高在上的‘执棋人’,变成了全天下眼中……最肮脏、最可笑的‘笑柄’。”
“当那棵供他们‘吸血’的大树,不再为他们所用,反而成了‘索命’的阎王时……”
“……他们那所谓的‘爱情’,”
苏凌月缓缓地抬起手,用那根冰凉的、沾着血污和灰尘的手指,将舆图上那两个代表着“赵弈”和“苏轻柔”的黑点……
重重地……
抹去了。
“……不堪一击。”
“哥。”她缓缓地转过身,那双冰冷的眸子里,最后一丝关于“仇恨”的火焰也已熄灭,只剩下了一片纯粹的、近乎麻木的冰寒。
“赵弈和苏轻柔,这两个‘小丑’的戏……”
“……唱完了。”
苏战沉默了。
那股滔天的恨意,在得知了这两个仇人那“生不如死”的下场后,竟……化作了一片茫然。
他赢了吗?
苏家……赢了吗?
他不知道。
他这个在战场上习惯了“一刀毙命”、“以血还血”的战神,在面对这场……用“泔水桶”和“疯人院”了结的“复仇”时,他只感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空虚。
这不是他想要的“胜利”。
“月儿……”他的声音干涩,“那……那我们……”
“我们?”苏凌月缓缓地抬起头。
她的目光,越过了苏战,越过了这间密室,看向了那面舆图上……更深、更黑的区域。
她知道,她和兄长不一样。
兄长要的,是“快意恩仇”。
而她要的……
是“同归于尽”。
“‘恩科重考’,就在三日后。”
“‘一线天’的败仗,也该传回京城了。”
“父亲和殿下,也该……‘启程’了。”
她的指尖,缓缓地落在了那两个……她从未敢去触碰的名字上。
“安国公府。”
“凤仪宫。”
“哥。”
她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比西伯利亚的寒风……
还要冷。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