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忙碌,临时营地被加固得十分坚固。顾牧还在营地周围挖掘了一条简易的排水沟,防止暴雨积水。程一琳则将物资整理妥当,把食物和淡水储存在干燥的地方,工具也摆放得整整齐齐。
一切准备就绪后,顾牧和程一琳在营地休整了一天,养精蓄锐,等待着第二天的远航。夜晚,他们坐在篝火旁,望着天空中的繁星,心中充满了憧憬与忐忑。
“明天我们就能知道答案了。”程一琳轻声说道。
顾牧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
第二天清晨,天刚泛起鱼肚白,顾牧便启动了机动大船,程一琳带着富贵和布丁登上甲板,大船缓缓驶离8号岛的停靠点,朝着东方海域驶去。
起初的航行十分顺利,海面上风平浪静,大船平稳地行驶着。顾牧专注地驾驶着船只,程一琳则站在船头,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海面,希望能看到一丝突破的希望。
随着航行距离越来越远,他们的心也越来越紧张。当大船行驶到距离8号岛约200公里的海域时,顾牧突然感觉到船身猛地一震,紧接着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与上次撞上空气墙的感觉一模一样。
“不!”程一琳发出一声惊呼,她冲到船头,伸出手向前探去,冰冷而坚硬的阻力瞬间传来,那堵无形的空气墙依然存在。
顾牧反复尝试着向不同方向行驶,加大马力冲击,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突破这道无形的屏障。船身一次次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为什么?为什么飞机能过去,我们却不行?”程一琳靠在护栏上,泪水忍不住滑落,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顾牧停下船只,脸色苍白,心中充满了失落。他望着那堵看不见的墙,心中充满了疑惑。飞机能自由穿过,说明这堵墙并非无法突破,可他们为什么就是过不去?
“或许……或许飞机飞行的高度超过了墙的顶端。”顾牧推测道,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上次他们也曾尝试用长竹竿向上试探,却发现墙的阻力一直延伸到高空,根本无法触及顶端。
两人沉默地站在甲板上,海风呼啸着,卷起海浪拍打着船身,仿佛在为他们的遭遇哀叹。富贵和布丁感受到了主人的低落,默默地走到他们身边,用脑袋蹭着他们的手,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我们回去吧。”顾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失落,对程一琳说道。他知道,继续坚持下去也只是徒劳。
程一琳点点头,擦干脸上的泪水,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失望。大船调转航向,朝着8号岛的方向驶去。曾经的希望有多炽热,此刻的失望就有多沉重。
回到8号岛的临时营地后,两人都没有说话。顾牧坐在竹棚外的石头上,望着远方的大海,眉头紧锁。程一琳则在棚内整理物资,动作机械而缓慢。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直待在8号岛,情绪十分低落。每天除了必要的饮食,几乎很少活动。富贵和布丁寸步不离地陪伴在他们身边,仿佛在安慰着受伤的主人。
就在他们沉浸在失望情绪中的第四天,天空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原本湛蓝的天空被厚厚的乌云覆盖,海风也变得狂暴起来,卷起海浪拍打着海岸,发出阵阵轰鸣。
“暴风雨要来了。”顾牧抬头望了望天空,语气平静地说道。在岛上生活了十多年,他们对暴风雨的到来早已习以为常。
程一琳走出竹棚,望着翻滚的乌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不知道这次暴风雨会带来什么。”
顾牧站起身,开始检查营地的加固情况,确保竹棚能够抵御暴风雨的侵袭。程一琳则将物资全部搬进棚内,用石块将棚门固定好。富贵和布丁也钻进棚内,蜷缩在角落,不安地望着外面。
没过多久,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紧接着,狂风裹挟着暴雨,如同猛兽般席卷而来。暴雨倾盆而下,视线被浓密的雨幕遮挡,能见度不足一米。海浪疯狂地拍打着海岸,溅起巨大的浪花,仿佛要将整个岛屿吞噬。
顾牧和程一琳坐在竹棚内,听着外面狂风暴雨的呼啸声,心中五味杂陈。他们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将会给这片被穹顶笼罩的海域,带来怎样的变数。等待暴风雨的结束,成了此刻他们唯一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