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馨儿:“那个男人身上没有被鬼或者妖侵扰的迹象。我检查了他的魂魄是完整的,但也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这蛊被植入人体内,时间一久皮肤下就会隐隐透出黑色的斑点,但一般只有将死之人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表面上看他还活着,但实际上他现在就只是一具会喘气的尸体罢了。”
“那这蛊有办法解吗?”梁涵看向一旁的叶馨儿问道。
对方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除了下蛊的人没人知道怎么解。”
“啊?那他不是死定了。”梁涵惊呼出声。
“不止。”馨儿又接着补充道。“那男人分明早该油尽灯枯了,能活到现在全靠那蛊虫吊着,而且那蛊不是一只而是两只,另一只就在那孩子身上。”
“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子母蛊,子蛊在那孩子身上,母蛊就在那男人身上。用子蛊供养母蛊,一旦母蛊死了,子蛊也活不成了。”
“啥?还有这样的蛊?那岂不是那个躺床上的男人死了,那孩子也会跟着一起死啊。”
“理论上是这样。”
“天啊。”
梁涵不由得担忧道:“可那孩子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呢,这么做也有点太残忍了吧。”
吴敌在一旁忽然出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子母蛊?”
叶馨儿垂了垂眼,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片刻后才解释道:“我上楼的时候就注意到孩子的哭声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儿奇怪。直到我们走到隔壁房间时,我才注意到在孩子的哭声传来的时候,男人的身体也跟着会有一定的反应,他嘴里也一直在不停的说着什么。可后来孩子的哭声停了,那男人却忽然安静了下来。我这才怀疑是子母蛊。”
一旁的沈艳艳冷哼一声,说道:“我就说那孩子不是她的吧,肯定是那男人在外面的私生子。”
梁涵也认可对方的这个观点,“我看那个保姆应该才是那个孩子的亲生母亲。”
“肯定是。”一旁的沈艳艳肯定道。
“你怎么那么确定?”于恬疑惑地问道,就连一直不发表看法的吴敌也看向了她。
“那不明摆着呢吗?那个富太太对那个所谓的保姆就是有种怎么跟你解释呢,反正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们两个人在暗暗较劲。而且她不是说了吗那孩子只有保姆带才不哭。所以肯定是啊。原配痛恨自己丈夫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还有了孩子所以才想到了这个办法一箭双雕,既能解决负心汉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那个私生子。”
于恬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见对方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沈艳艳摸了摸她肉乎乎的脸蛋,说道:“不明白也没事儿,你也不需要明白这些。”
梁涵在一旁附和道:“对,我们恬恬只需要当一条每天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小鱼就好了。”
“好吧。”对方似乎是有些被说服了,转脸便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
吴敌看向身旁的黄方回,问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先回去跟向局说一下情况,看他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继续调查下去。”
吴敌点了点头,“好。”
梁涵在一旁问道:“可就算能证明是那个女人下的蛊,可如果真的找不到解蛊的方法,岂不是那个男人和孩子都要死?”
“也不一定,虽说那女人是下蛊的人的可能性很大,但她不一定就是制蛊的人。只要我们能查到她到底是从哪儿弄到的蛊虫,顺藤摸瓜找到制蛊的人就有办法。”吴敌在一旁耐心分析道。
黄方回认可的点了点头,“所以现在的突破口还是在那个男人的太太身上。”
于恬在一旁又疑惑道:“为什么你们都怀疑是她给那个男人下的蛊呢?他们不是夫妻吗?”
沈艳艳正色道:“你知道吗小鱼儿,一对夫妻中有一方一旦出现意外,首要的怀疑人就是他们的另一半,无论她是否真的下蛊,这个嫌疑她都是洗不掉的。”
“也不一定啊,你不是说那个男人还养了别的女人吗?也可能是外面的女人给他下的啊。”
“其实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沈艳艳在一旁摸着下巴思索道。
“反正不管怎么说,跟那个死男人身边的女人都逃不掉干系。”
梁涵听完这些话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提出自己的看法:“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呢,馨儿不是说了这个蛊有续命的功效,说不定是他知道自己快活不长了,所以才找人想的这个昏招呢?”
众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黄方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想到那女人今天说的话。倒是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人们对死亡的恐惧有时候可以战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