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害死了你的妻子和女儿，你难道就不想为她们讨回公道吗？”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有本事就把我杀了啊！”
此时的医生眼中泛起一丝癫狂。
他明显是想要寻死。
毕竟活着毫无意义，而他如今不过是个废人，能选择的路寥寥无几。
就连外面的便衣警察，也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结束生命，否则对苏天汉这边会带来麻烦。
即便他选择绝食，也未必能成功。
因为只要有人不想让他死，总有办法阻止。
比如输液、流食等等。
所以绝食只会让自己痛苦，却很难真正死去。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李杰动手。
医生已经明白，只要李杰愿意杀他，苏天汉不会反对。
所以他现在只想激怒李杰，希望对方出手。
但他错了。
现在的李杰，已经站在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面对眼前一心求死的医生，他只是冷冷地说：“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这辈子，好好体验吧。”
是的。
李杰已经彻底看透了这一切，他不愿让医生轻易死去，反而要让他在无尽的折磨中度过余生。
说完后，他不再理会那发出嘶吼的医生，直接走出了病房。
很明显。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李杰已经放下了。
苏天汉对此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离开明心医院时，苏天汉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明心医院，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像是某部电影中的情节，但具体是哪一部，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就在苏天汉思考时，明心医院门口停下数辆轿车。
为首的人穿着土黄色西装，周围跟着许多保镖，大步朝医院走去。
“让开！都给我让开！”
“谁敢挡我大哥的路，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
一连串的怒喝声响起，进出的患者只能忍气吞声。
李杰脸色难看，看到这一幕几乎想冲上去。
但最终还是被苏天汉拦住，对方笑着说道：“别急，我们先避一避。”
“做事不要太冲动，就算真想弄死他，你也得先弄清楚他是谁。”
“谋定而后动！”
苏天汉一开口，李杰才慢慢恢复了镇定。
两人彼此退后，让出一条通道。
此刻的苏天汉，看到站在前面的人时，目光开始不断变化。
“这个人，究竟是谁？”
“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和之前那个黄志诚很像？”
“还有明心医院……”
“我靠，这是《辣手神探》里的尊尼汪，那艘船的名字？”
念头一起，苏天汉露出惊讶之色。
他根本没想到，陪李杰来看医生，竟然会碰上这个家伙。
真有点意思。
《辣手神探》是一部老电影，这也是苏天汉一直没想起来的原因。
直到现在再见到尊尼汪，他才彻底明白过来。
其实今天来到这里，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毕竟明心医院这个名字，他好像以前听过。
但具体是什么，他也没多想，因为如今他的身份，已经不需要再去纠结这些事。
现在他终于弄清楚了全部。
“我们走吧。”苏天汉说道。
很明显，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他也没有打算真的动手。
毕竟就算干掉一个尊尼汪，还会冒出另一个，对香江来说不过是常态。
就算他出手，也改变不了什么，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只要这人不招惹自己，他懒得管那么多。
相反，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那就是前任警务处长约翰的事。
计划已经确定，押送他的船只今晚就会离开香江。
既然答应了约翰，就必须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