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后下车，无人注意到苏天汉投向后备箱的那一瞥目光——幽深、微妙，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玩味。
他没出声，径直走入警署。雷洛去处理杂务，苏天汉则独自回到办公室。
窗帘被轻轻拉开一条缝，他隐匿于暗影之中。
不久，后备箱自动弹开，天养生悄然爬出，四处张望后迅速离开警署范围。
苏天汉嘴角微扬，勾起一抹淡笑。
他如今拥有覆盖五千米的5d监控感知，周遭一切尽在掌握。
后备箱有人，他早有所觉，目标正是天养生。虽未百分百确认，但八九不离十。
车上与雷洛的对话，实则是说给藏在箱中的那人听的。
他对天养生的行为并无责怪之意，反而理解。
毕竟那一夜所作所为，等同于公然羞辱整个香江洋人势力。
即便起初未曾细想，事后也必然惊觉后果严重。
心生恐惧，想要窥探他的态度，再正常不过。
那些话，既是演戏，也是安抚。
至于是否灭口？他从未动过此念。
“只要不背弃我，我苏天汉便不会动你们分毫。”
他低声自语，眼神游移。
“接下来若宗主国介入，局面恐怕复杂。必须提前筹谋。”
“而天养生这些人，短期内绝不能现身。该如何安置，才万无一失？”
问题棘手。
任何路径都会留下痕迹，哪怕他身怀系统，也无法完全抹除踪迹。
取出一支雪茄，点燃，烟雾缭绕中，他静静沉思。
十分钟过去，雷洛推门而入。
“汉哥，都安排妥了。”
“一切就绪，只等您一声令下，还有需要补充的吗？”
“若无其他指示，我们即刻行动。”
雷洛话音刚落，苏天汉便抬起了头。
沉默片刻后，他低声说道：“那就出发吧。”
“这次我亲自带队，你调度路线时，记得从中环那片废弃厂房经过。”
“明面上是全面搜查，一丝不漏。”
“实则，天养生他们藏在那里。我会演得像模像样，亲临现场。”
“你跟在我身边，注意我的动作和眼神，照着应对。”
“清楚了吗？”
他说这话时，目光冷峻，神情凝重。
他不敢轻易动用常规通讯手段，生怕军情六处有所察觉。
虽然这个年代没有监听技术能穿透墙壁听清对话，但谁又能确定这个世界没有隐藏的手段？或许对方真有不可测的设备。
因此，电话联络能免则免。
就连前两天与天养生的几次接触，他也特意抹去了痕迹。
雷洛听完，神色也立刻紧绷。
他清楚这件事牵涉之深，一点差错都可能万劫不复，当即点头应下。
警署迅速响应，苏天汉与雷洛登上指挥车，整个九龙警署全员归岗，连轮休的也都召回。全员集结，整装待发。
不止是九龙，全港各大警区、飞虎队、水警，今夜全部进入排查状态。
规模之大，前所未有。
行动开始后，苏天汉并未坐在后方指挥，而是手持装备，深入一线，逐地巡查。
不到一小时，队伍已推进至目标区域。
借助5d雷达扫描，苏天汉一眼锁定天养生等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