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事在心头悄然重叠。
他几乎笃定，所谓701，正是那支隐匿于暗处的杀手组织。
而眼前的徐夕，极可能与其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抱歉了，苏警司。”
“我不懂你在讲什么，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不好意思，我还得赶去执勤。”
话音未落，徐夕已站起身，显然不愿久留。
曾隶属701部队的他，早已决意斩断过往。既然脱离那个世界，便不想再回头。
无论701如今做了什么，都与他再无瓜葛。
现在的他，只想做个普通人，过平静日子。
石探长面色尴尬，气氛一时凝滞。
苏天汉却依旧神色如常，目光沉稳。
他太了解徐夕的心思，也洞悉那段师门情谊背后的深意，因此并不着急。
“徐夕，先别走。”
“我可以告诉你真相——701已经变质，成了专事杀戮的组织。”
“昨晚我就遭他们伏击，那些死去的杀手，此刻就躺在九龙警署的停尸间。你要不要亲眼看看？”
“如果你愿意协助我们，我可以设法说服若兰，让你们在香江安稳度日，真正开始新生活。”
“别否认，我看得出你和若兰之间的情分，表面是师兄妹，实则彼此牵挂，只是谁都不肯说破。”
“你真的忍心，看着若兰一辈子被那个组织操控，沦为杀人工具？”
徐夕的脚步猛然顿住。
原本迈出的身形僵在原地，背影微微颤抖。
他没有回头，却已沉默如石。
倘若苏天汉所言属实，他确实无法坐视不理。
嘴上不承认对若兰的情感，内心却始终放不下她的安危。
他希望她能穿上素色衣裙，走在阳光下的街巷，而不是终年隐于黑暗。
良久，他缓缓转回身，重新坐下，双手紧握，指节发白。
情绪翻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不……我不信。”
“701部队不过是被遗弃的一群人，根本不可能执行那种血腥任务。”
“若兰，她……”
徐夕话到嘴边，却哽住了。
石探长怔在原地，整个人如遭雷击。
徐夕没说太多，可字里行间的含义，已让他背脊发凉。
起初，他以为苏天汉只是随口胡闹。
那个憨厚老实、心地纯善的小兄弟，怎会和杀戮组织扯上关系？
但现在，他彻底混乱了。
“徐夕，你……”石探长刚要追问。
话语却被苏天汉抬手打断。
苏天汉声音低沉：“徐夕没撒谎。他确实渴望过平凡日子。他离开时，701还没堕落成杀人组织。”
这话一出，石探长脸色终于缓和。
不然，他真难以接受。
等情绪平复，苏天汉转头望向徐夕。
“我懂你的心思，也愿伸出援手。”
“但701如今的成员，早已血债累累。他们踏上的路，没有回头的可能。”
“不是我不给机会，而是他们已被熊菊用药物与实验改造。情感、意识全被控制，不再具备人性。”
“我愿意帮你救出若兰，让她回归正常生活，只因情报显示——她尚未被熊菊用生物手段侵蚀，还未沦为杀人机器。”
“这也是对你协助我的一种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