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方是来自宗主国的人,还有爵位在身。
他这么做,只是想把问题解决罢了。
“既然咱们现在是私下谈话,那我也就直说了。”
“姬达爵士可以走,但有个条件——他不能把矛头对准我苏天汉。”
“廉政公署查案,我不会插手,可若是为了整我而刻意设局,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一直配合得很彻底。”
“整顿警队,我说停规费就停了。”
“打击帮会,我也照做。”
“这些事,明眼人都看得见。”
“哪怕把我从总华探长调成普通警司,表面升职实则架空,我也没吭声。”
“约翰先生真觉得,现在的职位,比我过去的位置更有分量?”
“香江收回三个警区时,我可没制造麻烦。”
“难道就因为我忍了一次,他们就觉得我好欺负?”
“我的要求并不多。”
苏天汉语气平稳,神色不动。
这一番话,算是亮出了底牌。
只要约翰点头,往后彼此留条路,该怎么争都行。
官场里的角力、倾轧,他不惧。
但如果因为他是旧时代的掌权者,就必须被清除,那也不妨手底下见真章。
约翰脸色阴沉。
他本就是想除掉苏天汉的人之一。
一直抓不到把柄,才让他暂时安稳。
如今姬达爵士带着廉政公署而来,他原以为机会来了。
没想到苏天汉反手就把人扣下。
即便身为警务处长,他也无法强行救人。
不是不想动。
而是牵扯太多。
换人营救?未必可靠。
强令施压?风险太大。
两样都走不通。
“那就先办保释。”
“别的事,以后再谈。”
说完,约翰转身离开,没在警署多留一秒。
苏天汉坐在桌前,神情冷了下来。
这次动手,本意是逼对方坐下来谈。
可结果很明显,谈判破裂了。
话已说到如此地步,约翰仍避而不答。
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香江上面那些人,已经决定要他出局。
他缓缓掏出一根雪茄,点燃,烟雾缭绕中陷入沉思。
和解之路已断,接下来只能准备硬仗。
他的目光渐渐锋利。
“原来在这些洋人眼里,我始终是个该让路的土着。”
“既然走到这一步,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到底是谁能撑到最后,咱们就走着瞧吧。”
苏天汉眼神一冷,拨通电话。没过多久,雷洛推门而入。
“汉哥,情况如何?”雷洛急声问道。
苏天汉淡淡道:“谈不拢,准备打持久战。”
“姬达爵士那边,证据已经确凿,人可以放了。”
“案子照常送法院,程序继续推进。”
“记住一点,我们的目标不是把他关进牢房,那不现实。”
“我要的是拖时间,每多一天,他的产业就多崩塌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