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们还会回来吗？既然……既然都是你的朋友了……”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怕触及到什么伤感的话题。
紧接着，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轻快了许多，带着几分好奇与自来熟，
“嗯……我想，那个小羽毛球……草神，一定很好说话吧？”
“噗嗤——”
林轩听到芙宁娜脱口而出“小羽毛球”这个网络上对纳西妲的爱称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
脑海里浮现出纳西妲那小小的、可爱的身影，他可以肯定，就算妲宝真的听见这个外号，也绝对不会生气，说不定还会饶有兴致地研究一下羽毛球这项运动。
这声笑，让客厅里略显严肃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但当芙宁娜的问题再次回响在耳边时
“她们还会回来吗？”
林轩的笑意却瞬间凝固了。
他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回来？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们能回来。
他不能让她们就这么消失，绝对不能！那些所谓的挑战，终归要由他这个“引路者”想办法去解决。
不然……她们的存在，可能真的会被系统彻底“抹除”。
这个最残酷的真相，他无法说出口。
他的眼神暗了暗，随即又强行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含糊其辞地说道：
“她们……额……过几天吧……”
他不敢给出一个确切的日期，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她们究竟去了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嗯……这个破系统，偶尔会发布一些试炼任务。她们现在，可能就是去做任务了，完成了自然就会回来。”
他将“系统挑战”这个危险的概念，偷换成了听起来像是游戏任务的“试炼”。
听到这个解释，芙宁娜明显松了一口气。
在她看来，“试炼”就和游戏里的副本任务一样，虽然有挑战，但终究是可以完成的，完成了就能拿到奖励，然后开开心心地回家。
这很合理。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
她拍了拍胸口，彻底放下心来。
只要不是永别，一切都好说。
她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期待，未来与智慧之神、雷之武神，以及那位活泼的终焉之律者见面的场景了。
知更鸟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看着林轩那故作轻松的表情，和眼神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沉重，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涟漪。
她隐约感觉到，所谓的“试炼”，或许……并不像林轩描述的那么简单。
这个男人，似乎独自背负着某些她们所不知道的、沉重的压力。
但她没有追问。
每个人都有不想被触碰的秘密。
既然他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讲述，那她便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聆听和相信。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厨房的门被打开了。
一股浓郁到极致、几乎要化为实质的饭菜香气，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