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就是力量。”
“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
凤凰石边上，老家伙们站着，直到歌声也听不到了才回头往村里走。
一次一别，希望那些身体恢复的孩子们，往后都有更广阔的天地。
小苗儿带着黑狼，跟小伙们蹲在酸枣树下吃枣子。
树上的酸枣外皮已经黄了，口感比去年更好。
李家宝嘴里咬着颗枣核，望着木道岭方向满脸惆怅，“这就走了，真有点不舍得啊。”
小苗儿吃着甜甜果肉，满足眯眼，没心没肺，“过几天秋收又要来人啦，你一年要不舍得多少次啊？”
“……”
曾轩跟章乔、何小福几个扭头闷笑。
李家宝哼了声，“曾轩，三儿，秋收完了你俩也要去省里复赛了，刷了多少题了啊？有多少把握啊？能不能继续得奖啊？”
曾轩、章乔，“……”
把这俩噎住，李家宝得意抬下巴。
来呗，互相伤害呗。
谁都别想好过。
“李家宝，你确定要一对二？”
“咋地？小爷单挑你俩，不服气咱就比划比划！”
“我刚学会军体拳，你待会别哭鼻子。”
“诶哟哟巧了，我军体拳能倒练如流。”
内讧时常有，何小福、李翠妮早学乖了，悄悄退开不参与，让那仨自个互掐。
李翠妮话少，但是拥军情怀最重，想到那抹军绿，心里就会涌上一股火热。
“我以后想当女兵，指导员叔叔夸我身体素质好哩。”拉着小苗儿一块躲避战场，转到酸枣树另一边，李翠妮开口问，“何小福，你长大了想干啥？”
何小福愣了下，挠头。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从懂事起，记忆里就是种不完的田种不完的地，还有爷奶爸妈在田地里忙活的身影。
等他长大了，他会接过爸妈手里的锄头，跟他们一样种田种地，像长辈们一样在这片土地过完一辈子。
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除了种地，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想干啥。
现在被问起，他认真想了想，好像还是想种地。
“我，我想种地，是不是很没出息？”何小福有点讪讪。
这些小伙们里，曾轩跟章乔数学比赛能拿一二名，以后铁定是大出息人。
家宝学习成绩也好，而且嘴皮子特利索脸皮还贼厚，长大了去外面肯定也能闯出一片天来。
还有翠妮，她说她想当兵，他知道翠妮力气大个头高玩弹弓打鸟一打一个准，加上她学习不差，考军校一准心想事成。
比起这些同龄人，他好像特别没出息。
小苗儿嚓嚓啃果肉，小嘴跟仓鼠吃东西一样嚼吧，“谁说种地没出息？没人种地我吃啥？何小福你比我出息多啦，我啥都不想干。咱是好朋友，你以后多多种田种地，别让我饿着昂。”
“……”何小福又挠头，这次眼睛漆亮，“好！包在我身上，我种多多的大米，多多的菜！”
小苗儿很满意，笑得见牙不见眼。
瞧吧，又多了个给她干活的人。
她真聪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