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她喘着气说。
陈悦快步上前，从背包取出禁灵镣铐，咔的一声锁住灰袍男人的手腕。对方挣扎了一下，发现灵力被彻底封死，只能瘫在地上，眼神阴沉。
“你们毁了实验站，但不会毁掉整个计划。”他咬牙，“上面的人不会放过你们。”
林小满没理他，而是走到拘魂仪残骸旁，蹲下身，伸手轻轻拂过地面。一道微弱的光痕从她指尖滑过，像是回应。
那些魂体在慢慢平静。
她抬头看向陈悦：“联系支援，把这里交出去。这些人造设备不能再留。”
陈悦点头，正要打开通讯器，忽然皱眉：“信号被屏蔽了。”
林小满站起身，目光扫过洞厅四周。电缆、控制台、通风管道……一切看似正常，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走回拘魂仪旁，掀开破损的外壳。内部线路烧焦，但主控芯片还在。她用符刃轻轻拨开碎片，露出底部一行蚀刻小字：
序列号：Nc-04b
她的动作顿住了。
Nc-04。
这不是第一次见这个编号。
上次是在城南冷库的运输箱上，再上一次，是在周予安车祸现场附近捡到的金属残片上。
这三个地点，不是随机选择的藏匿点。
它们是同一个系统的分支节点。
而Nc-04b，说明还有c、d、E……甚至更多。
她缓缓抬头，看向被铐住的男人：“你们一共建了多少个这样的点？”
男人嘴角扯了扯，没说话。
林小满走近他，蹲下，视线与他平齐：“你说计划不会停，那告诉我，是谁在背后下令？是谁决定把这些魂体拆解成零件？”
男人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以为抓住我就算赢了？你连自己怎么活下来的都不清楚。”
林小满眉头一皱。
“你体内的东西，可不是你自己找来的。”他低声说，“它是被送进去的。和周予安一样，都是‘选中者’。”
洞厅内一时安静。
陈悦站在几步外，握紧了手中的枪。
林小满缓缓站起身，盯着男人的脸。他的眼神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笃定。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周予安死后，她去查过事故记录。那天夜里，路口的监控全部失灵，偏偏有一辆无牌货车驶过，车灯都没开。
而现在，这台拘魂仪的核心频率，和那辆车的引擎声波完全一致。
她刚要开口，男人突然扭头，对着角落嘶吼：“还等什么？！”
林小满猛地转身。
洞厅尽头的通风口格栅无声滑开，一道黑影从上方跃下，手中寒光一闪，直取她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