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紧。
这不是单纯的能量冲击。它是有“意识”的。
她低头，符文碎片仍在手中，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护盾边缘凝成暗红印记。她必须想办法切断对方的连接，否则护盾迟早会被耗尽。
“周予安。”她低声唤道。
少年艰难抬头。
“记得……那天在教室，你同桌的笔袋掉在地上，你帮她捡起来，阳光照在你手背上的时候吗？”
周予安愣了一下，眼神恍惚：“……嗯。上有阳光的味道。”
“那就是活着的感觉。”林小满盯着他，“你还记得，说明你还在这里。撑住，别让他们把你从这个世界剥离。”
周予安嘴唇动了动，手指微微蜷起，鬼体重新凝实了一分。他抬眼，低声道：“我能再撑一次屏障……只要你说。”
“不用。”林小满抬手，握紧符文碎片，鲜血与灵力再次交融。她准备启动反击模式，哪怕只能拖延片刻。
就在这时，她抬起左手，指向书店顶部。
书店意识抬头。
横梁之上，浮现出一道极淡的影——它既非实体，也不似投影，更像是空间的一道褶皱，缓缓蠕动，形状不定。散发出的气息，与她手中符文碎片中的污染源完全一致。
她的血液几乎凝固。
那不是人形，也不是兽态。它像是由纯粹的黑暗凝聚而成，静静悬浮，无息地注视着一切。
而高瘦男子的手，正对着它，微微躬身，行礼。
林小满终于明白——他们不是首领。他们是使徒。
真正的存在，一直藏在看不见的地方，借这些被改造的人之手，一点点接近封印核心——那颗宝石。
必须提醒其他人。
可就在此时，护盾一阵剧烈震动。紫光漩涡猛然撕开一道细微裂口。一股尖锐的能量射线穿透而入，直扑黑檀盒而去。
周予安猛地扑向那道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