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她点头,“L-07是学生线的过渡节点,那‘07’可能对应同一层级。而‘21’,或许是他在组织内的排序,或是权限等级代码。”
她走到白板前,写下三行字:
特殊印记持有者
资金流转交汇点
决策执行掩护者
然后,在中间画了个圈,填入“陈昭远”。
“他不是被动盖章的人。”她指着名字,“他是主动参与的节点。印记不是工具,是身份标识。谁有这个印,谁就在体系里。”
周予安看着那三个证据点,忽然问:“可为什么U盘会出现在密码箱里?如果他是内应,不该让核心设备流落外面。”
“除非……”她声音低下来,“有人想让我们找到它。”
“引导者。”周予安接上。
“U盘编码和文件袋印记一致,说明它本该属于同一系统。但它没在组织手里,而在我们能拿到的地方。密码箱的认证规则被改过,允许魂体共振——这不是偶然。”
她转身打开离线硬盘,将所有关联图像打包加密。“这不是泄露,是传递。有人在用符号、编码、系统漏洞,把信息一层层递出来。”
“可为什么选我们?”
“因为我们查到了L-07。”她说,“因为我们在追被压下的案子。他们需要有人把真相带出来,而陈昭远的存在,正是第一个能被证实的锚点。”
她合上硬盘,放进背包夹层。U盘仍封在屏蔽盒里,她检查了密封条,确认无损后,也收了进去。
“下一步?”周予安问。
“拿证据。”她说,“他办公室里一定有原始文件。审批记录、基金往来明细、或许还有未销毁的指令原件。只要找到一份带印记的原件,就能锁定他的权限来源。”
“他最近常加班。”周予安说,“昨晚十一点,我路过行政楼,他办公室灯还亮着。”
她看了眼时间,清晨六点十七分。城市刚醒,街道声音渐起。
“今晚。”她说,“等他离开后,我们进去。”
她关闭所有设备电源,拔掉插头,将操作台清空。手套、镊子、读卡器,一一归位。最后,她拿起那张星形印记的照片,又看了一会儿。
“这个印,不只是权限。”她低声说,“是钥匙。也是刀。”
周予安没动,只是看着她。
她把照片塞进证物袋,拉上背包拉链。
“我们得让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她说,“所以他才会继续用那个印。”
她走到门边,手搭上把手,停了一瞬。
通风口传来远处车流的低鸣,像某种持续的呼吸。
她没回头,只说:“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