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没答。她盯着地面那道黑印，蹲下，手指轻轻碰了碰。
冷的。
她收回手，鱼玉贴掌心，银光在指缝间流动。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在记忆空间，少女甩出发卡时，轨迹不是乱的。那是一道符。
她抬起手，在空中画了一遍。
银光落下，形状和出版社logo下的星门图腾一模一样。
“它用符文控制执念。”她低声说，“不是靠力量，是靠规则。”
周予安喘了口气：“那斗篷……是不是也在用同样的方式？”
林小满看向斗篷。银光微弱，但十二星座的连线还在，像是某种封印。
她伸手碰了碰猎户座的位置。
斗篷突然一震，银光猛地回流，所有星座亮了一瞬，随即暗下。一道信息直接撞进她脑海——
“执念仓库已激活，星门锚点三处：书店、出版社、读者。”
她猛地抽手。
周予安看她：“怎么了？”
她没答，快步走到书架前，翻出一本血封面书。封面下压着的退稿信上，地址栏写着：青槐街47号。
她撕开信纸背面。
微型星门图腾浮现，纹路和她刚才画的符一致。
“它早就布置好了。”她说，“不只是出版社，它把书店也变成了锚点。”
周予安挣扎着站起来：“那我们怎么办？”
林小满握紧鱼玉：“先守住这里。结界不能断。”
她走到书店中央，盘膝坐下，鱼玉放于膝上，银光从玉面渗出，顺着地板蔓延。结界光幕微微波动，像有风在推。
周予安扶着墙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斗篷自动展开，十二光带垂落，连在结界边缘，像是加固。
“我还能撑一会儿。”他说。
林小满点头，闭眼，引导银光循环。玉佩裂纹发烫，星砂转得越来越快，像是在预警。
时间过去十分钟。
书店外传来一声轻响。
不是门铃，是书页翻动的声音。
林小满睁眼，看向门口。
门没开，可门口的地上，多了一本书。
黑色封面，没有书名，边角焦黄，像是从火里抢出来的。
它不该在这儿。
她没动，鱼玉握得更紧。
周予安也看到了，声音发紧：“那是……我的日记。”
林小满猛地转头看他。
少年脸色发白：“我死那天，本来想交给她的……结果没来得及。”
那本书突然翻动一页。
纸上没有字，只有一滴血，缓缓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