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德叔你在洪乐混了这么多年,连个阿炮都搞不定?不是我说你,这也太窝囊了。被人打了还来找飘哥哭诉,丢不丢人?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样跟我说话,我洪乐德叔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德叔被神灯的讥讽气得拍案而起,整张脸涨得通红。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简直一代比一代差劲!今天这事必须给德叔个说法!”
“飞全你必须赔偿德叔所有损失,还得当众赔罪,否则就按帮规处置!”
“阿飘,这事你可不能护短。他连德叔都敢骂,保不齐明天就敢惦记你的位置。”
“都给我住口!”
听着元老们七嘴八舌的指责,飘哥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阴沉着脸转向飞全,眼中怒火中烧。
“你自己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和洪乐早就没关系了。”
飞全轻蔑地扫视众人,满不在乎地掸了掸衣领。
“菜市场现在是我的地盘。今天来就是要通知你们——我飞全正式退出洪乐,改投海龙公司!”
听到飞全要转投海龙,飘哥瞳孔猛地一缩。自己手下还没正式脱离,居然就找好了下家,这简直是在当众扇他耳光。
一旁的几位叔父早已按捺不住,见飞全要投奔海龙公司,立刻拍案而起。
“飞全!你还没正式退出洪乐就改换门庭,眼里还有没有规矩?社团是你家后院吗?”
“按家法该断你一条胳膊,今天这事你认不认?”
“谁都别拦着,老子今天非亲手剁了他的手!”
德叔阴沉着脸猛捶桌面。他心知肚明——若错过今日,往后想动飞全怕是难如登天。等这小子真进了海龙公司,再想收拾他就得掂量掂量了。
主座上的飘哥揉着太阳穴。短短一天变故迭起,让他这把老骨头有些吃不消。
“谢胜,把电话拿来。”他伸手示意,“我亲自问问海龙老板,谁给他的胆子挖洪乐墙角。”
飞全正要辩解,神灯在身后拽了拽他衣角:“让他打。正好借这通电话挑明咱们现在跟海龙的关系。”
电话接通时,江育正在海龙庄园啃西瓜。
“哪位?”
“洪乐飘哥。江老板撬我的人,不合规矩吧?”
“撬人?”江育吐掉西瓜籽,“我向来只对挖坟感兴趣——要组团盗墓记得喊我。”
听出是飘哥来电,江育立刻猜到旺角那边出了乱子。飞全这小子,闹的动静怕是不小。
飘哥被这混不吝的腔调噎得冒火,但顾忌两家关系,只得压着怒气道:“飞全现在坐在这儿,口口声声说跟了海龙公司。江老板不给个交代?”
江育咬了口苹果,漫不经心道:飞全是自己找上门要跟我的,这种人才**嘛不要?这跟我们海龙可没关系。
飘哥一时语塞。要是人被挖走还能理论,可人家自愿跳槽,确实没理由发作。
江老板怕是不知道,飞全现在还是我们洪乐的人吧?
江育挑眉,迟早的事。在你们那混不出名堂,来我这当个大哥不挺好?
飘哥狠狠瞪向飞全,没想到这小子见风使舵这么快。
话不能这么说!他背着我们投靠你们,还惹出**烦——飘哥把阿炮**、德叔受伤的事全抖了出来,这笔账怎么算?
江育放下苹果,懒洋洋靠在沙发上:事儿是飞全惹的,要海龙赔钱不可能。见飘哥要急,他又补了句:不过...我帮你们解决阿炮,就当飞全过档的条件,如何?
飘哥盘算片刻,眼下确实没更好的选择,除掉阿炮也算去了块心病。
“今天我就卖海龙王这个面子。”
“事情就这么定了,飞全从今往后不再是洪乐的人,归我们海龙公司。”
江育说完,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他不想因为飞全让海龙公司和洪乐闹僵,更不愿四处树敌——若有敌人,他会第一时间解决。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飘哥将大哥大递给谢胜。
“飘哥,海龙那边怎么说?”德叔紧盯着飘哥,只要对方否认飞全的归属,他立刻就能让人按住飞全,亲手剁了他的手。
可飘哥只是摇头:“从今天起,飞全和洪乐再无关系。”
德叔瞪大眼睛,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那我呢?我平白挨了打,台球厅也关了,谁赔我的损失?”
“这就不关我的事了。”飞全站在一旁,满脸得意。他终于如愿脱离洪乐,加入了海龙公司。
见飞全那副嚣张模样,德叔气得咬牙切齿。
“海龙老板答应帮我们对付阿炮。飞全,你真是让我意外。”飘哥说完起身离开,其他叔父也纷纷散去。
只剩德叔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众人离去。
“你们就这么走了?我挨的打算谁的?!”
飞全拍拍德叔的肩,故作同情:“德叔,可惜,我现在不是洪乐的人,帮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带着神灯、阿华和胖子扬长而去,留下德叔在屋内暴跳如雷。
飞全一行人回到公寓,路上还在取笑德叔那副狼狈相,活像被遗弃的野狗,惹得众人哄笑不断。
“阿炮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刚进屋,神灯就瘫在沙发里发问。车上接到江育电话时,飞全已经下令要解决阿炮——这算是给洪乐帮的交代。
飞全灌了口啤酒耸肩:“我连阿炮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你在道上混得久,肯定有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