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坤耸耸肩,无所谓地退到一旁。
小弟递来一束刚在关二爷神像前点燃的香。按规矩,对兄弟女人不义者,需以香火烫腹,跪地谢罪。
大佬b握着香,回头看了眼陈浩楠,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跪下!”
他一把将陈浩楠按倒在关二爷像前,右手持香,左手搭在他肩上。虽主动请缨行刑,真到这一刻,大佬b却难以下手——陈浩楠是他最器重的小弟,几乎视如己出。
“磨蹭什么?下不了手就换我来,我可没你这么优柔寡断!”
靓坤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
陈浩楠抬头,见大佬b神情挣扎,香火已烧得通红。他深知今日劫数难逃,咬牙道:“老大,动手吧,我扛得住!”
大佬b闻言心一横,手中香火猛地按向陈浩楠腹部。
房间里响起皮肉灼烧的爆裂声
陈浩楠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腹部的剧痛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凄厉的叫声在议事厅内久久回荡。
......
海龙庄园书房里,江育倚坐在真皮座椅上。泰龙立在红木办公桌前,正汇报着江湖最新动向。
老板,现在满城风雨都在传陈浩楠**二嫂的事。道上兄弟都知道他动了山鸡的女人。
泰龙说着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先前陈浩楠与海龙公司结过梁子,如今见他落魄,自然觉得痛快。
红兴已经执行家法,用香刑烫了他的肚子,现在把人逐出帮会了。
江育神色如常,指尖轻叩着檀木桌面。这个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前世那部电影里,靓坤设计的圈套他记得清清楚楚。
随他们折腾,管好自家生意就行。江育忽然话锋一转,最近娱乐城那边可还太平?
风平浪静。泰龙立即收敛笑意,正色道:自从上次立威后,没人敢来触霉头。
江育微微颔首。油麻地的海龙娱乐城就像定海神针,只要这里稳如泰山,就没人敢挑战海龙公司的权威。眼下这般局面,正是他最乐见的。
“行,待会儿阿雪做饭,留下吃个午饭再走。”
“好嘞老板,可好久没尝阿雪姐的手艺了。”
听说中午是阿雪下厨,泰龙立刻想起之前在海上她做的饭菜香味,馋得口水直流。跟江育打完招呼,他立马溜进厨房偷吃去了。
泰龙走后,江育拿起大哥大拨通阿武电话:“阿武,来海龙庄园一趟,有事当面谈。”
假酒工厂里,阿武一听江育找他,立刻放下手头活儿,开车直奔庄园。十五分钟后,他已站在江育书房。
“老板,有什么要紧事?”
“就想问问假酒厂最近生意如何。”江育靠在老板椅上淡淡道。
“最近出货量很大,月成交额上千万,市场反响也不错。”
虽然账本上效益不错,但江育还是想听阿武亲口汇报具体情况。
“假酒厂前景不错,我打算扩大规模。你最近多招人,再建些厂房。”
虽然是假酒,但质量必须严格把关。他们要做就做假酒里的精品,何况仿造的多半是高档酒,绝不拿害人的东西充数,顶多是冒个牌子。
“另外多找些技术人才,研发提升酒的口感。”
阿武点头记下重点:“明白,老板,回去我马上安排。”
“不急,中午在这儿吃饭吧。”
江育瞥了眼时钟,快中午了,阿雪他们应该把饭菜准备得差不多了。
......
小酒吧里,陈浩楠瘫在卡座沙发上,面前的桌上堆得满满当当全是啤酒瓶。
操!靓坤你给我等着,这仇老子非报不可!
刚吼完这句,腹部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说话时用力过猛,烫伤的伤口**辣地疼,他不由得龇牙咧嘴皱紧眉头。
从堂会出来时,包皮和大天二架着他去附近小诊所草草包扎,现在肚子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想起靓坤那副得意的嘴脸,陈浩楠就憋屈得慌——他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抄起酒瓶就往嘴里灌,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买药回来的包皮和大天二见状赶紧冲过来夺酒瓶。
医生说了受伤不能喝酒!
包皮刚**瓶搁下,陈浩楠反手又抄起一瓶往嘴里送。
少他妈废话!今晚谁拦我跟谁急!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挨着他坐下。大天二拍着他肩膀:楠哥,江湖上这种事难免的。等咱们混出头,非把靓坤脑袋拧下来当尿壶不可!
红兴总堂内,蒋天生端坐主位,十二位堂主分列两旁。此次会议由靓坤主动发起。
觊觎龙头之位已久的靓坤,趁着陈浩楠被逐出社团、大佬b势力衰弱的时机,决心一举夺权。
会议桌上,蒋天生神色冷峻地扫视众人,目光最终落在末座的靓坤身上。
阿坤,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生哥,我不过实话实说。上面交代的事,成了该赏,错了就该罚。
靓坤揪住大佬b办事不力的事不放,继续发难。
蒋天生心知肚明,靓坤的矛头绝非只指向大佬b一人,索性开门见山:
阿坤,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见蒋天生挑明,靓坤也不再遮掩:
生哥,年年都是你连任。虽说这些年红兴发展不错,但我不服!今年该重新选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