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育坐在沙发上微微颔首:“现在有阿布协助你,这五十人就当作开胃菜,日后逐步扩充。”
一旁的阿布回过神,接话道:“老板放心,我会全力配合阿积,尽快练出这批人。”
阿布和阿积实力超群,即便训练出的小弟只有他们一半水准,也足以震慑对手。更何况两人的炝械能力尤为强悍,江育相信,由他们打造的炝火小队必将成为港岛最令人胆寒的存在。
“炝火小队就交给你们了。”江育说道。
这时,东莞仔开口问道:“老板,那慈云山长乐帮的事怎么处理?”
见江育派出了阿渣、阿虎、阿布和阿积,却只留下他们三人,东莞仔有些疑惑:“就我们三个,能行吗?”
江育笑了笑:“区区一个长乐帮,你不是已经摸清底细了吗?既然他们实力不济,你们三人难道还搞不定?”
他的目光扫过泰龙、阿武和东莞仔,语气淡然。
你不是讲长乐帮只有两百多人吗?要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带兄弟过去施展不开,我连泰龙和阿武都不想派。
东莞仔一听这话,才发觉自己刚才吹过头了。长乐帮确实人不多,但真要他单炝匹马带人去挑整个帮派,还真有点够呛。
见东莞仔脸色都变了,江育突然噗嗤笑出声:逗你玩的。
东莞仔这才长舒一口气。阿武在旁边斜眼瞅他,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早让你别买红车,非要这么招摇,现在自己挖坑自己跳了吧?
去你的!谁跟你这老土一般见识,这年头还开**,一点品味都没有。东莞仔没好气地回嘴。
江育一挥手打断他俩:要吵等今晚办完正事再吵。泰龙带队,你俩跟着,点三百号兄弟,咱们今晚就踏平慈云山,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刀有多快!
是,老板!三人齐声应道。
......
深夜的海龙庄园门口,泰龙拎着**站在面包车旁。身后三百条汉子清一色黑背心,手里的家伙在月光下泛着寒光。露在外头的纹身和明晃晃的刀具,这阵仗要是让街边摊贩看见,怕是早推着车跑没影了。
阿武和东莞仔提着长刀,正指挥弟兄们有序上车。
“都麻利点儿!今晚收拾慈云山长乐帮,谁都不许掉链子,动手时别心软,往死里砍,光吓也得吓破他们的胆!”
东莞仔正吆喝着小弟们,阿武在他背后幽幽插嘴:
“呵,别到时候自己先尿裤子。要是怕了就躲我后头,哥罩着你。”
东莞仔扭头剜了他一眼。
“开破**的乡巴佬,闭嘴行不行?跟你多说两句,老子怕沾上穷酸味。”
“你——”
“都他妈消停!”
泰龙一脚踹开两人中间的**味。
“再磨蹭,回去就让你俩给老板当**沙包。”
话音未落,东莞仔和阿武立刻噤声,扭头就去赶小弟上车。
三百号人悄无声息地挤进面包车,十几辆车在海龙庄园外排成黑压压的阵仗。
**慈云山的傍晚闹哄哄的。小贩推着餐车吆喝,下班的人扎堆找乐子,街面活像烧开的粥。有人蹲在路边撸串,有人约兄弟饮茶吹水,还有的钻进麻将馆赌得眼红。
飞鸿最爱泡在麻将馆里搓麻将。
这家麻将馆又小又破,门板歪歪斜斜地拼凑在一起,里头随便摆了几张桌子,铺上麻将就算开张了。
馆子里烟雾缭绕,烟味呛人,打牌的吆喝声、骂街声混作一团,吵得人脑仁疼。
能在这儿待下去的,不是赌瘾大的,就是压根不在乎这破地方有多糟心。
飞鸿是长乐帮的老大,桌上摆着大哥大,嘴里叼着烟,被熏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硬撑着跟人搓牌。
上家刚丢出一张东风,飞鸿立马咧嘴一笑,啪地推倒牌,狠狠拍桌:“*!胡了!熬一晚上总算开张,给钱给钱!”
“手气真邪门,这都能让你胡到。”上家黑着脸,不情不愿地甩出几张钞票。
飞鸿乐得合不拢嘴,一边哗啦啦洗牌一边嚷嚷:“早说了北边旺我,今晚非得杀得你们裤衩都不剩!”
他麻利地把钱塞进兜里,手上动作不停。
飞鸿今天穿条牛仔裤,套件皮夹克,里头是件花里胡哨的衬衫,浑身上下写着“混混”俩字。
“来来来,接着打!”
正张罗着,心腹阿灰慌里慌张冲了进来。
见他那副德行,飞鸿顿时垮下脸——打牌讲究技术,可也讲究运道。
运气也是本事,这晦气玩意儿可别把财神爷吓跑了。他赶紧摆手让阿灰站远点:“有事站那儿说!”
“站那儿别动,别往前走了。有事快说,说完赶紧出去,别冲散我的财运。”
见飞鸿仍沉迷麻将,阿灰无奈道:
“老大,小弟来报,十几辆商务面包车进了慈云山,要不要派人盯着?”
毕竟长乐帮是慈云山最大的社团,若有人在此生事,他们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