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女人的肥尸僵在原地,面如土色。江育把玩着**步步逼近,刀面反射的冷光在他脸上游走。四周死寂无声,只有肥尸额头的冷汗不断滑落,浑身止不住发抖。
(肥尸终于绷不住了。向来都是他欺压别人,何曾被人这样围堵过。
你们到底是谁?
你不认识我?江育反问道。
肥尸盯着这张陌生面孔,突然狞笑起来:原来是新来的过江龙。我没找你们算账,倒自己送上门了!
他脸上的横肉随着阴笑不停抖动,显得格外狰狞。
“你竟敢扣下我们号码帮的双花红棍,还折了我百来个弟兄,不知道我是号码帮坐馆?敢动我一根汗毛,?蛇和兄弟们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蛇?”
江育把玩着**的手指突然一顿,刀光在指缝间翻出残影。
“你那二当家?蛇,十分钟前刚从五楼自由落体。不信?现在去黑夜舞台还能看见他黏在地上的样子。”
“你们号码帮,完了。”
肥尸的胖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放屁!就凭你们这群旱鸭子还想在老子地盘撒野?”
他搂着女人的胳膊青筋暴起,掌心却沁出冷汗。
阿渣甩着**走上前:“三条街我们吃了两条,你现在就剩怀里这个暖床的。怎么,还在等救兵?”刀尖缓缓指向肥尸眉心。
街口静得能听见汗珠砸地的声音。往日喧嚣的汪口街,此刻连个鬼影都没有。
江育看着肥尸抽搐的腮肉,刀尖挑起他的三层下巴:“你以为留的人多?我们来时就把你的虾兵蟹将炖成一锅了。”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突然抵住肥尸咽喉,“你也得下去陪?蛇打麻将。”
肥尸见势不妙,立刻挤出一张笑脸。
“几位大哥,何必赶尽杀绝?你们不就是想要地盘吗?我让给你们就是了。”
他苦着脸,故作大方地说道:
“要是还不满意,我的女人也送你?随便你怎么处置,我无所谓。”
说完,他一把将怀里的女人往外推。
那女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见肥尸竟要拿自己抵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对面的江育冷眼旁观,淡淡道:
“肥尸,别白费心思了,你的女人我没兴趣,今天只要你的命。”
肥尸见这招没用,心知江育铁了心要他的命,脸色一狠,猛地将女人推向一旁,自己则转身冲向路边饭馆,想破门逃命。
然而,就在他冲出去的刹那,泰龙眼疾手快,手中斧头脱手而出,旋转着劈向肥尸后背。
斧刃深深嵌入肥尸的脊背,他还来不及惨叫,阿渣已一个滑步逼近,手中长刀寒光一闪,硬生生斩断了他一条腿。
“——”
肥尸的惨叫声响彻整条街道。
阿渣瞥了眼地上断腿,接过小弟递来的斧头,身子晃悠着走向肥尸,步伐轻佻,宛如在舞厅闲逛。
“大哥,饶我一命!汪口街全归你们,号码帮也归你们,行不行?放我一条生路!”
江育站在他身旁,眼神轻蔑而厌恶:
“这些东西,不早就是我的了吗?拿我的东西换你的命,你觉得合适?”
肥尸见四周全是江育的人,自知无路可逃,咬牙道:
“我还有钱!只要放了我,公寓保险柜里的三百万港币全是你的!”
“三百万?”
江育挑眉,故作惊讶地拖长了音调。
“三百万到手,立刻放你走,再找人给你治腿。”
“密码,去我公寓拿……”肥尸话音未落,阿渣的斧头已劈在他腿上。
“记住,下次别急着吐密码。”江育转身时,阿渣又补了一斧:“老板,这废物怎么处置?”
“处理干净。”
小弟们一拥而上,乱刀将肥尸砍死在巷口。
五分钟后,九龙城公寓。
泰龙踹开房门,满屋实木家具与真皮沙发让阿渣咂舌:“死胖子家底挺厚。”
“动作快。”江育话音刚落,阿渣已撬开书桌下的保险箱——成捆港币倾泻而出,三百万现金几乎撑爆箱体。
(泰龙盯着保险柜里堆积如山的钞票,眼睛瞪得溜圆。
这肥猪捞了多少油水,三条街的油水这么足?
他凑近保险柜,这辈子头回见到这么多现金堆在眼前。
阿渣虽然同样震惊,但瞧见泰龙那副模样还是笑出了声:快把嘴闭上,哈喇子都要滴我身上了。
放屁!泰龙慌忙抹了抹嘴角。
江育扫了眼腕表,连夜的厮杀让人疲惫不堪。别贫了,装钱走人。
明白,老大。
阿渣翻出个黑色登山包,鼓鼓囊囊塞满三百万港币。
回到花田麻将馆时,阿雪早已坐立不安。她冲上来紧紧抱住江育,指尖微微发颤。
怎么这么久?伤着没有?她急急检查着江育的周身。
泰龙瓮声瓮气道:阿雪姐放心,有我们在呢。他知道这女人在怕什么。
阿渣却嬉皮笑脸凑过来:咋不问问我们呀?偏心眼儿可伤弟兄们的心了。
滚边儿去!阿雪笑骂,就你这张破嘴,死外头我才省心。
阿雪白了阿渣一眼,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黑色背包上。
你包里装的什么?
阿渣顿时来了劲,神秘兮兮地把包往地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