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端——白坚武的枪;
左下——日本人车顶藏箱三-丸;
右下——S·K哑火弹。
三条线交汇,直指明日夜里专列——那是三角的,也是最锋利的尖。
我拿出铅笔,在图下写:
第5天,空枪示威,哑火镇魂;
S·K是谁?——答案在枪响之前,也在枪响之后。
写完,我吹灯,让黑暗像被子压下。窗外,夜航的火车拉响汽笛,悠长、凄厉,像给某人送葬,也像给某人庆生。我闭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脑里一遍遍回放白坚武那抹笑:
猫看笼中鸟,
屠夫看捆猪,
猎人看——
枪口下的燕子。
我摸向后脑,月亮门在夜里发着青光。
青光说:
飞吧,逆风的燕子,
先啄哑火,再啄真火,
最后,把两个字——
钉在铁轨上,让它自己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