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花假装惊讶,顺着话茬问:“哎哟,这话说的可真够难听的,你们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呀?可别是瞎传的吧?”
一个婆娘嘴快,压低声音说:“俺也是听狗剩家的婆娘前两天嘀咕的,她说她家狗剩在外面听见的……”
狗剩?
张巧花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动声色,又跟她们胡扯了几句,便借口家里有事,溜了。
接下来两天,张巧花就暗中盯上了狗剩。
她发现,这干瘦小子确实鬼鬼祟祟的,不像个安分人。
经常在晌午头或者傍晚,人少的时候,凑到那几个有名的长舌妇旁边,缩着脖子,压低声音说半天。
说完,那几个婆娘就露出一脸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
目标基本锁定了。
这天晚上,张巧花兴冲冲地跑来王铁柱家院子找他。
月光下,她脸上带着干了件大事的兴奋和得意。
“柱子!姐给你查明白了!”她凑到王铁柱跟前,几乎是贴着他耳朵说,温热的气息带着点香味,“就是牛三以前那个跟屁虫,狗剩!那小子贼心不死,躲在背后使坏呢!姐亲眼看见他好几次跟那几个长舌妇嘀嘀咕咕,准没跑!”
她邀功般地又往前凑了凑,吐气如兰,手指就不老实地戳上王铁柱结实的胸口,画着圈圈,眼神火辣辣的:
“怎么样?姐厉害吧?一下就把那藏在阴沟里的臭虫给揪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好好谢谢姐啊?”
那声音又软又媚,带着赤裸裸的暗示。
王铁柱看着近在咫尺的、写满了“快夸我快奖励我”的娇艳脸庞,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浓郁香气,心里的怒火暂时被这股活色生香冲淡了些。
他伸手,揽住张巧花那不安分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低声道:
“放心,这回一定让你看场好戏。
亏待不了你。”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和一丝冷意。
张巧花被他搂着,听着他这话,感受着他话语里那股子要收拾人的狠劲儿,非但没害怕,反而更加兴奋了,身子都软了几分,吃吃地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姐等着看好戏哦。”
王铁柱松开她,目光转向村子的某个方向,眼神锐利如鹰。
狗剩……很好。
既然你非要跳出来作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该怎么给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这次,他要彻底把这股歪风邪气摁死,让村里那些还有歪心思的人,都掂量掂量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