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蜢猛地站起来,一脚踹向报信的小弟,怒骂道:哪个说我死了?咒我是吧?!老子不是好端端站在这儿吗!
大......大哥......
小弟捂着肚子,委屈地说:不是我喊的啊,是和联胜的人散布的谣言,前线兄弟都信以为真,现在被和联胜追着打!
沙蜢冷冷瞪了他一眼。
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事不能全怪小弟......
但那又怎样?
作为东星社五虎之一,他想打谁就打谁!
见小弟还敢顶嘴,沙蜢冲上去又狠狠踹了几脚,边踹边吼:还敢顶嘴!还敢顶嘴!
几脚下去......
小弟疼得直叫唤,再也不敢胡乱接话了。
沙蜢喘着粗气坐下,抓起一瓶啤酒猛灌几口。
随后一抹嘴,骂道:“还躺地上装死?赶紧说,现在什么情况!”
“是是是……”小弟顾不上疼,生怕再挨揍,连忙道:“屯门区丢了,但元朗这边的人知道老大您没事,稳住了逃回来的兄弟,现在正和对面对峙。和联胜的大d在整顿人手,估计很快就要打过来了……”
“妈的!”沙蜢咬牙问,“谁带头说我死了?”
“就是和联胜坐馆大d本人!”小弟赶紧回答,“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信。”
沙蜢脸色阴沉:“不能再拖了……”
东星社要守整个元朗,兵力分散,而和联胜只攻洪兴堂口的地盘,兵力集中。加上大d亲自带队冲锋,士气高涨。
反观沙蜢,一直躲在后方,手下人心惶惶,屯门区就是这么丢的。
更糟的是,凌霄那边已经打完,一旦他和和联胜联手,东星社必败。别忘了,元朗还有凌霄的工厂,上百门徒守着。现在他们只是防守,可如果和联胜杀到,他们肯定会冲出来夹击,东星社毫无胜算。
“不行!”沙蜢一咬牙,躲着不是办法,再拖下去,敌人就打上门了。不如直接杀出去,身边人多,对方想刺杀也没机会!
沙蜢可不是笑面虎那样的智谋型人物。
他金毛虎向来以勇猛着称!
何曾像现在这样缩在后面,只能闷头喝酒憋屈着?
想到这里——
沙蜢抓起桌上的,用白布缠紧手掌,牙齿咬住布条猛地一扯,将手掌与刀柄牢牢绑在一起。
准备妥当后,沙蜢霍然起身,仰头灌完整瓶啤酒,狠狠砸碎在地上!
弟兄们!跟我去剁了和联胜那群杂碎!
真当东星没人了?
当年我们在港岛风云时,。
“砍死和联胜的杂碎!”
沙蜢振臂一呼,身后马仔们轰然响应。众人迅速钻进
时光流转...
凌霄门下在体魄上,确实比其它社团的马仔要强健许多。
单凭体力鏖战半小时的和联胜众人,此刻也显露出疲态,急需休整。
所幸的是...
如今整个屯门区的东星成员都已撤离。
双方此刻在元朗与屯门交界处对峙,彼此虎视眈眈,等待下一势。
抓紧时间休息!
大d瞥了眼时间,已是深夜。他盘算着要在天亮前,将元朗区也一举拿下!
毕竟...
偌大的屯门都已收入囊中。
元朗区只需夺回大天二先前那一小片地盘即可。
若不一鼓作气攻下,待到天明,金毛虎沙蜢未死的消息必将传开。
届时...
形势必将逆转。
和联胜的马仔们士气低迷,而东星社的人马则斗志昂扬!
到那时...
莫说收复元朗失地。
就连能否守住屯门的战果,都未可知!
正当众人休整时...
元朗方向的马仔突然动起来。
沙大哥好!
沙大哥好!
......
听闻对面喧哗,大d心头掠过不祥预感,急问:怎么回事?
一名小弟匆忙来报:坐馆,大事不好!对面的金毛虎沙蜢现身了,他们的人正在集结,准备!
。
“立刻召集所有人,防备东星社突袭!”大d厉声下令。
己方人马需要休整,东星社的人同样需要喘息。
但!
东星社需要休息的,只是刚从屯门区溃逃的残兵。
而原本驻守元朗区,以及沙蜢从东星社总部带来的精锐,根本无需休整。
此刻……
进攻已非首要,守住现有地盘才是关键!
否则……
若寸土未得,他大d日后有何颜面面对凌墨?
“明白!”长毛深知绝不能丢这个脸。
领命后,他迅速重新集结人手。
十分钟后……
双方再度对峙,味弥漫。
金毛虎沙蜢一马当先,立于阵前……
先前被迫躲藏已让他憋闷至极,甚至闹出“死讯”满天飞的荒唐事。
如今亲临前线……
他索性站到最前方,让所有弟兄亲眼见证——金毛虎沙蜢不仅活着,更与他们同生共死!
另一侧……
大d叼着烟,轻蔑地斜睨沙蜢,讥讽道:“沙蜢,还敢露头?嫌命太长是吧?今儿太阳你是见不着了!”
“!”
沙蜢一见大d便怒火中烧,手中直指对方喝问:“大d,刚才嚷着老子死了就属你喊得最欢吧?!”
闻言……
大d咧嘴一笑,坦然点头:“是我喊的,怎的?”
说着还拽过长毛起哄:“长毛,你说我喊错没?”
混迹街头多年的长毛嘴毒得很,当即附和:“没错啊大d哥!瞧沙蜢那脸色,印堂发黑,典型的短命鬼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