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鹰栋还摸不透双方合作的具体内容。
“雷功？”
凌墨嗤笑一声，摇头道：“他不过是个趋炎附势之徒，看似与我合作，一旦形势有变，转头就会反咬我一口！”
这一点，凌墨心知肚明。
眼下雷功虽与蒋天养表面合作，背地里却是凌墨的盟友。
然而——
这层关系随时可能破裂！
只要凌墨在交锋中稍显颓势，雷功必定假戏真做，与蒋天养联手对抗凌墨！
霍鹰栋闻言点头：“江湖便是如此，唯有利益永恒，从无永远的朋友……”
他轻叹一声，感慨道：“当年我正是看透这点，才在巅峰时急流勇退。”
“如今你看……”
霍鹰栋笑意渐深：“即便退隐江湖，各方势力仍要给我几分薄面。”
这番话，实则在提点凌墨——
他能赢得众人敬重，全因懂得“激流勇退”四字真谛！
如此一来......
如今所有的大哥，都曾是他的小弟！
事实上。
商界之中，手段依旧狠辣。
但至少商场上还有一纸合约作为约束，即便失败，也很少会闹到的地步。
凭借昔日在江湖的地位与人脉，加上首批与对岸建立商业往来的优势，霍鹰栋积累了足够的资本。
因此......
霍鹰栋真正想问的是：凌墨，你何时打算收手？
论影响力，如今的凌墨不及贺新。
毕竟贺新在全球业中声名显赫。
然而！
凌墨早已超越崩牙驹......
若换作霍鹰栋站在凌墨的位置，此刻必定选择急流勇退！
甚至......
凌墨可以保留香江会会长头衔，同时退出凌霄集团的实际掌控。
如此一来，他的起点将比当年的霍鹰栋更高！
如今的霍家......
早已脱胎换骨，凌墨同样能走这条路！
“是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凌墨点头赞同。
他望向远处翻涌的海浪，
平静道：“但该拼的时候，总得放手一搏。”
这番话......
分明在表明，他不会效仿霍鹰栋功成身退、另辟赛道。
尽管相比之下......
凌墨尚属后起之秀。
然而......
他选择的路，注定与霍鹰栋截然不同。
霍鹰栋在立足后便抽身转战商界，
而凌墨......
拿下港岛便挥师。
眼下对他而言，不过是奠基阶段。
未来......
他的野心不止于港岛、或，
甚至不限于亚洲——
他要的，是整个世界！
霍鹰栋听出弦外之音，轻叹一声不再多言。
他今日这番话的缘由......
终究绕不开最初那句警示。
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暗流仍在涌动。
大战虽已落幕，但真正的和平远未降临。
这不过是另一场风暴的前奏......
与此同时——
某处庄园内
蒋天养与雷功坐在贺新的客厅里，茶香袅袅。
听说丁瑶留下了？蒋天养目光探究地看向雷功，凌墨没反应？
毕竟丁瑶已在凌氏会所停留多时，圈内人都知道她是雷功当初送给凌墨的女人。如今雷功轻易将人带回，凌墨却毫无表示直接返港，难免令人起疑。
简单。雷功轻笑着掸了掸衣袖，我说她姐姐忌日快到了，要带她回祭奠，凌墨能说什么？
蒋天养闻言神色稍松——这理由确实无可挑剔。
说正事。雷功转着茶杯压低声音，你觉得贺先生会点头吗？
八成把握。蒋天养眯起眼睛。
此刻他们等的，正是贺新对昨夜密谈的答复。若计划顺利，双方将联手清剿凌霄在的势力。即便贺新不愿直接插手，至少也要默许行动并提供便利。
作为回报，事成后那座将以象征性价格重回贺新手中，既保全赌约体面，又免去他亲自撕毁协议的口舌之争。
脚步声突然从廊外传来。
怠慢二位了。贺新带着随从大步踏入，衣襟还沾着晨露，刚送霍先生去码头，耽搁了些时辰。
沙发上的两人立即起身相迎。
贺新刚进门，蒋天养立刻起身恭敬问候：贺先生好......
不必客气，我们也是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