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对比先前对自己的冷淡态度。
蒋天养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心中清除洪兴异己的决心愈发坚定。
贺新初见凌墨时略显诧异,暗自思忖:没想到凌墨如此年轻......举手投足间尽是贵公子风范,完全看不出社团大佬的影子。
就在贺新出神之际——
凌墨已与众人简单寒暄完毕,径直走到贺新面前:贺先生......久仰了......
贺新这才回过神来,笑道:闻名不如见面,凌先生比想象中年轻许多。
身旁的雷功接话道:贺先生和我当初的反应一模一样,我第一次见凌先生时也不敢相信呢!
贺新转向雷功:雷先生何时与凌先生相识的?
这个......
雷功一时语塞。
毕竟当初赴港与凌墨会面,为的是联手对付贺新。
凌墨倒是坦然:大约一两个月前,我与雷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如此......
贺新微微颔首:想必是一见如故?
可不是嘛!凌墨煞有介事地点头,我们相谈甚欢,当即决定一起来澳门找贺先生言欢!
恰在此时——
因众人都饮用葡萄酒。
偏爱威士忌的凌墨便让方婷去准备威士忌。
方婷端着威士忌走到凌墨面前,将酒杯递给他。
凌墨笑着接过酒杯,今天的愿望不是实现了吗?来,干杯!
......
贺新听到这番话,气得嘴角微微抽动。
他当然清楚雷功何时与凌墨会面,也能猜到两人谈话的内容。毕竟那次会面后,双方就再未碰面。
一个月后,三联帮与凌霄联手演了出调虎离山,助凌霄成功登陆。如此明显的布局,贺新怎会看不透?
他故意这么问,无非是想噎对方一下。
谁知凌墨竟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好家伙!
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雷功干笑两声打圆场:哎呀,能和贺先生喝酒实在难得。今天机会难得,医生的嘱咐我也顾不上了。来,贺先生,咱们三个喝一杯!
众人本就不是同路人,勉强聚在一起,言语间针锋相对实属正常。
但说到底,这只是利益之争,并非不共戴天的仇恨。互相嘲讽几句发泄情绪后,便没再继续。若全程阴阳怪气,这酒局还有什么意义?
贺新在开局前组这个酒局,就是想缓和与港岛的矛盾,同时近距离观察凌墨。斗嘴是小孩子把戏......
面对凌墨的直言,贺新坦然一笑:凌先生的手段我领教了,确实高明。
过奖了......
见贺新语气缓和,凌墨也不再咄咄逼人,称赞道:果然如传闻中非同凡响......江湖上多少人想成为贺先生这样的人物,可惜......
凌墨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终究还是事与愿违啊……”
贺新闻言,笑着宽慰道:“凌先生何必这么说?香江会的成立,不也让您坐上了第一把交椅吗?”
“我?”凌墨淡淡一笑,眼底掠过一丝深意,谦逊道:“担子不轻,路还长着呢。”
说罢,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蒋天养的方向。
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大d会突然卷起袖子要和他动手——
这些,凌墨并不清楚。
但他心里明镜似的:蒋天养对他,始终存着一股不服气的劲儿。
即便香江会成立后,这份敌意也未曾消减。
说实话,凌墨并不想与他过多纠缠。
倒不是他心胸宽广或是什么圣母心作祟,纯粹是两人的格局天差地别。
蒋天养的视线,永远局限在洪兴社、港岛这一亩三分地上;而凌墨的野心,早已投向世界舞台,追逐的是整个时代的浪潮。
一个志在四方的人,又怎会终日计较一个只盯着眼前地盘的人?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蒋天养别来坏他的局!
倘若蒋天养胆敢破坏他精心布置的棋局,凌墨绝不会手软。
正如他曾经放话的那样——
他能捧大d坐上和联胜的龙头,只要大d乖乖听话,他就能保他稳坐到底。
同样,他也警告过:若蒋天养不识相,洪兴的龙头,换个人来做也未尝不可!
几人交谈间,阿积已领着霍鹰栋步入厅内。
“霍先生……”
“霍先生好……”
这里是,霍鹰栋的根基之地。
当年他风云时,贺新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江湖新人。
由此可见,霍鹰栋在此地的地位与威望,何等崇高。
后世曾有传闻——
贺新与崩牙驹爆发冲突,闹到崩牙驹直接冲进贺新办公室叫嚣,甚至扬言要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