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连忙介绍:这位是旺角揸fit傻强,这位是北角揸fit肥佬黎,这两位是陈浩南和山鸡。最后这位,蒋先生可还记得?
都是洪兴的栋梁啊!蒋天养赞叹道。
仔细端详后,他突然露出惊喜神色:基哥?
嘿嘿...基哥得意地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蒋先生还能认出我。
怎么会认不出呢!蒋天养热络地说,只是没想到基哥风采更胜当年,越活越年轻了!
哈哈哈...蒋先生过奖了。基哥开怀大笑。
都进来坐吧。蒋天养招呼道,站在门口倒显得我怠慢客人了。
一进别墅,蒋天养就开始摆起谱来。
庭院里,佣人正在给一头大象冲澡。
蒋天养吐出一口烟圈,笑眯眯地指着远处:瞧瞧我养的大象,怎么样?
蒋先生还养大象啊?基哥一脸诧异。
那当然。蒋天养惬意地笑着,基哥,你这辈子够拼了,也该学着享受生活。像我这样,养养大象拜拜佛,生意稳稳当当,多自在!
看着蒋天养这副悠闲模样,山鸡凑到陈浩南耳边低声道:南哥,蒋先生该不会不想回港岛吧?
应该不会...陈浩南语气有些迟疑,洪兴毕竟是蒋家创立的,现在遇到难关,只有他能主持大局。
两人的窃窃私语被走在前面的太子听得一清二楚。他眼睛一亮,转身道:别瞎猜了!既然咱们专程过来,蒋先生肯定明白我们的诚意。
前方的蒋天养停下脚步,故作疑惑:太子,你们在聊什么?
实在抱歉。太子面露歉意,蒋先生,我们这次来是有要事相求,情况紧急...
哦?什么事?蒋天养叼着雪茄问道。
您可知道港岛洪兴和东星社的事?
这么大的事谁不知道!蒋天养笑容满面,听说洪兴联合和联胜出手,虽然后来和联胜退出,但洪兴依然占尽优势。他环视众人,你们能抽空来看我,想必是大获全胜了吧?咱们洪兴主力在港岛,东星这些年重心都在风车国,赢也是理所当然。不过嘛,胜不骄败不馁啊。
这番话说得众人陷入诡异的沉默。蒋天养的话像刀子般扎在心上——是啊,本该稳操胜券的局面,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洪兴竟然输得一塌糊涂!
这结果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到底该怪谁?
妈的!
全怪那个废物龙头靓坤,一点本事都没有,硬是把大好局面给搞砸了!
整个洪兴连个元朗都拿不下!
传出去真是丢人现眼!
怎么回事?
蒋天养看着众人愁云惨淡的样子,皱眉问道:怎么一提这事大家都这副表情?
太子苦笑着解释:蒋先生您不知道,这次和东星开战,洪兴损失太惨重了。
每个堂口都有损伤,最惨的是柴湾、深水埗和北角三个区。
说着指向肥佬黎:这三个区的揸fit人,手下兄弟全被打散了。柴湾的马王筒和深水埗的靓妈都折在元朗,被东星斩首示众。
就剩肥佬黎一个人拼死杀出重围,捡回条命。
什么?!蒋天养震惊地看向太子。
环顾四周,见无人反驳。
突然——
他狠狠将雪茄摔在地上,火星四溅。
怎么会这样!洪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
太子立即接话:蒋先生!请您回港岛主持大局吧!现在三个堂口元气大伤,两个堂口群龙无首,洪兴危在旦夕啊!
基哥也帮腔道:太子说得对。老爷子当年就看中您的能力,现在看您在暹罗的成就,果然没看走眼。
在太子描述中,蒋天养是白手起家,在异国他乡打拼出这片天地的。
如今亲眼所见,众人对他更是充满期待。
基哥继续劝说:现在洪兴面临生死存亡,随时可能被其他社团吞并。蒋先生,这可是老爷子毕生的心血,您作为蒋家后人,责无旁贷啊!
说完暗自得意。
这番话可谓滴水不漏!
用大义压人!
现在蒋家就剩您这根独苗了,老爷子打下的江山,您不救谁救?
蒋天养和太子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蒋天养故作迟疑地皱起眉头,沉默不语,似乎仍在权衡利弊。
太子见状,立刻附和道:“蒋先生!基哥说得对,现在只有您能救洪兴!”
“这……”蒋天养犹豫道,“我离开港岛多年,突然回去,靓坤怎么办?他毕竟是洪兴的龙头。”
他故作大度地安抚众人:“大家也别太着急,靓坤可能只是一时失误,并非故意犯错,更谈不上违反帮规……”
“违反帮规”四个字,才是蒋天养真正想提的。
靓坤犯的帮规还少吗?最明显的一条——面粉生意!
但蒋天养不能主动揭穿。
若在以前,他手握证据,自然可以直言不讳。
可现在证据被高晋拿走,他只能借他人之口。
而这个“他人”,正是今天在场的傻强!
果然,急于摆脱靓坤、另寻靠山的傻强立刻站出来:“蒋先生!我能作证,靓坤确实犯了帮规!”
“哦?”蒋天养故作惊讶,“靓坤怎么了?”
“他卖面粉!”傻强一脸愤慨,扑通跪下,“蒋先生,我以前跟靓坤做事,他让我租个隐蔽仓库,说是存放胶片,怕受潮,还叮嘱我小心保管。”
“后来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胶片,是面粉!”
“可等我发现时,已经脱不了身。靓坤威胁我,如果敢泄露,就把所有罪名推到我头上。”
傻强声泪俱下:“仓库是用我的名义租的,他又是揸fit人,我只是个小头目,哪敢反抗?只能被迫替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