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折了十余人,皆未受战阵训练,重伤五十。洪兴伤亡至少十倍于此!”大傻略显遗憾,“可惜大佬b、陈浩南、山鸡这三个铜锣湾头目,合围前驾车逃了。”
“没事……”
凌墨淡淡道,“每家抚恤金十万,重伤的五万,医疗费用全包。家属优先安排进厂工作,凌霄保他们不受任何扰!”
“明白,凌先生。”大傻点头应下。
——
凌墨不再关注现场琐事。
这批洪兴成员,部分会由对方赎回,剩下的将成为警方功劳。
“出发。”
他转身上车,车队再度启程。
……
山林深处。
大佬b、陈浩南和山鸡已在荆棘中跋涉半小时。
先前激战消耗大半体力,逃亡途中又遭遇意外,此刻三人衣衫褴褛,步履蹒跚。
“歇会儿!”
大佬b瘫坐在树根旁,胸膛剧烈起伏。另外两人也瘫坐下来,像破旧风箱般喘息。
这位铜锣湾话事人早已不见往日威风。十三岁混江湖,二十多年打拼的基业,竟在一夕间灰飞烟灭。
原来所谓的势力,不过是阳光下脆弱的泡沫。
大佬神空洞地望着树冠间隙。
相比之下,陈浩南和山鸡眼中仍跳动着复仇的火苗。
“叼他老母的靓坤!”山鸡一拳砸在泥地上,“等老子逃出去,非把他剁成肉酱!”
向来沉稳的陈浩南这次没有劝阻。
毕竟这场灾祸,全因靓坤而起——那家伙刚坐上龙头之位,就整个洪兴攻打西贡。这些天的表演,骗过了所有人……
砸锅卖铁凑了几千万,上下打点,四处招兵买马……
结果呢?
!铜锣湾的人马全被打散了,别说靓坤了,连个鬼影子都没逮到!
现在这局面……
就算能熬过这一劫,铜锣湾以后在洪兴也排不上号了,怕是要沦为末流堂口。
三人还不知道——
就在他们喘口气的工夫,骆天虹已经带着一百名凌霄门徒杀向铜锣湾,准备一口吞下他们的地盘!
要是知道这消息……
估计他们连最后一点指望都没了。
人被打得七零八落不说,老窝都要被人端了。
……
……
此刻。
铜锣湾街头。
洪兴还有一千多号人分散在各处场子看场子。
酒吧门口。
两个泊车小弟叼着烟,聊着兄弟们在西贡和凌霄火拼的事。
“听说这次去西贡砍人,先拿三千块安家费,砍一个再给五百,赚!够叫两次妞了!”
“谁说不是呢……”
另一个小弟咂咂嘴,“想去的人挤破头,不光为了钱,上万人干架啊!这辈子能赶上一次都算开眼了,错过这回,下辈子都不一定能碰上。”
“倒也是,不过这次肯定得死不少人,咱没去也算捡条命。”
“你傻啊!躲后面不就行了?等前面砍完了,你举着旗子喊两声,三千块到手,多划算!”
“操!亏大了!早知道我也去了!”
……
正说着,两辆卡车缓缓停在酒吧门口。
“哟,回来了?”
一个小弟认出是洪兴的车,刚想上去打招呼——
骆天虹带着一百名凌霄门徒跳下车。
二话不说!
“杀!”
八面汉剑寒光一闪,骆天虹第一个冲了上去。
身后,一百名门徒五人一组结成战阵,沉默着杀进酒吧。
留守酒吧的人本就不善打斗。
面对骆天虹这样的猛将,加上身后历经两场大战的凌霄门徒,双方实力悬殊。
短短十分钟内,在顾客尖叫与混混哀嚎声中,酒吧便换了主人。
骆天虹只留下五人驻守,随即带人杀向下一处目标。
他要率领百名凌霄门徒,彻底扫平洪兴在铜锣湾的所有地盘!
与此同时,蒋家别墅后院。
蒋天生悠闲地晃着红酒杯,轻嗅酒香后抿了一口。
他翘着二郎腿,胸有成竹地自语:“凌墨啊……确实有点小聪明,可惜……”
“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算计都是徒劳!”
想到己方万人压境的阵容,蒋天生确信凌墨绝无翻盘可能。
突然,大哥大铃声打破宁静。
蒋天生从容接起:“阿b?事情办妥了?”
电话那头传来陈耀急促的声音:“蒋先生!大佬b失联,凌霄的人正在血洗铜锣湾场子!”
“什么?!”
蒋天生猛地站起,酒杯摔碎在地。
殷红酒液如鲜血般漫开,仿佛预示洪兴在西贡的结局。
难道万人攻打西贡竟会失败?
不!绝不可能!
他立刻否定这个荒谬念头——三千人对阵万人,除非动用枪械才有一线胜机。
但这里是港岛!
除了或,江湖厮杀鲜少动枪。
在港岛......
江湖令一出,生死签便由手下人抽取。
抽中者领了安家费与跑路费,便只能硬着头皮上阵。
唯有那些干完一票就远走高飞的大圈仔,才敢肆无忌惮地挥舞长枪!
本土社团还得在港岛扎根,哪敢轻易动火器?
一旦枪声响起,飞虎队便会以雷霆之势剿灭整个社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