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湾和旺角的人马都集结好了，其他堂口嘛......”陈耀露出讥讽的表情。
那些人的做派，他简直难以启齿。
“有意思......”
蒋天生轻笑一声，“看来靓坤倒是认真，至少肯出力。”
“他盯上西贡走私线了。”陈耀分析道，“自从暹罗那批货被截，他手里一直缺货源，这次打西贡，八成是急着补窟窿。”
“挺好......”
蒋天生眯起眼睛，“西贡没那么好啃，等他碰得头破血流，势力受损，对我们反而是好事。”
听完汇报，他低声吩咐：“你继续暗中观察，除了骑墙派，再把那些对蒋家阳奉阴违的堂口记下来。”
“明白！”
“以后少来这儿，别露痕迹。”蒋天生最后叮嘱道。
“明白。”
陈耀离开蒋家别墅后，径直返回社团。如今蒋天生退隐幕后，他不便频繁登门，只需在帮会中做好蒋天生的耳目即可。
......
江湖上因洪兴大规模召集人马而风声鹤唳。
众多古惑仔议论纷纷，感叹多少年未见如此阵仗。
上一次这般规模的火拼，恐怕要追溯到四大探长时代。
众人不禁感慨洪兴不愧是港岛四大社团之一，底蕴深厚，竟能组织起这等大战。
看来西贡这次凶多吉少......
然而西贡表面风平浪静。
除了一批批新招募的内门被秘密送往凌氏安保公司接受战阵训练外，丝毫不见备战迹象。
......
洪兴招兵买马之际，大傻现身一处小码头。
六艘货船静静停泊，满载货物。
此行是奉凌墨之命，首次尝试对岸走私。
船上装载着肉罐头、鱼罐头、A货服装、电视机、冰箱，甚至还有十几辆自行车。
大傻叮嘱手下：“过去后别抬价，按市价走，薄利多销。”
他又严肃提醒：“若遇上水警搜查，直接认栽，别反抗。咱们运的不是，犯不着拼命。顶多关几天，凌霄会安顿好你们家里。记住，对岸可不比港岛，他们是真会的！”
小弟们点头应道：“放心大傻哥，咱们有数。”
西贡本就走私猖獗，当地人多有经验。
但以往都是小船夜行，天亮前匆匆返航。
像凌墨这般光明正大派出六艘货船的阵势，众人还是头回经历。
大傻挥手道：“抓紧出发，早去早回。”
夜色渐沉。
行...
手下们得了指令，迅速登船，借着暮色掩护，缓缓驶向对岸。
大傻站在岸边目送船只远去，这才掏出大哥大拨通凌墨的电话。
凌先生...大傻语气恭敬。
电话那头传来餐具轻碰的声响，凌墨正用着晚餐，船出发了？
刚走没多久，大傻立即汇报，虽然对岸离得近，但为避开巡逻水警，估摸要个把钟头才能到。
人手靠谱？凌墨放下筷子。
这次试水至关重要——若能成功，意味着对岸默许了他的计划。届时上亿人的庞大市场将为他敞开，成为真正的财富洪流。
绝对可靠！大傻拍着胸脯，专挑有走私经验的老手，出发前又反复交代过。
不错，回去等消息吧。凌墨语气平静。
是，不打扰您用餐了。大傻连忙应声。
......
同一时刻，对岸水警值班室。
667号警员石勇握着电话，眉头紧锁：派我去港岛当卧底？
情况紧急。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凝重，四大探长倒台后，当地黑帮愈发猖狂。最新情报显示，他们可能策划万人规模的火并。
石勇指节发白——这分明是黑失控的信号！
“必须派人潜入地下组织，摸清他们的政治倾向和社会危害程度。”
“经过研究，你是最合适的人选。石勇同志，这项任务正式交给你，你清楚它的艰巨性吗？”
石勇立刻站直身体，声音坚定：“我明白任务的艰巨性，但我保证完成任务，前往港岛获取详细的地下情报！”
挂断电话后，石勇继续执勤，但思绪已飞向远方。
前往港岛并不困难……
直接过去就行。
真正的难题是如何获取地下社团的情报……
他点燃一支烟，刚吸了一口，雷达突然显示异常。他立即命令水警前往监视。
很快，对讲机传来汇报：
“报告，发现渔船，但经过改装，疑似走私船。航线显示来自港岛，是否拦截？”
“能确定是港岛来的吗？”石勇追问。
“应该是……”手下回答，“但这次不同以往，以前都是小船，这次足足有六艘大型改装船！”
六艘大船！全是走私用的！
石勇吐出一口烟，大脑飞速运转。
普通渔民顶多驾驶小船，趁夜色偷偷交易。
这次竟出动六艘大船，绝非小打小闹。
能组织如此规模的走私，必定是社团的手笔！
等等——
石勇眼睛一亮，自己不正愁如何打入港岛社团吗？
眼下不就是绝佳机会？
他立刻抓起对讲机下令：“暂不拦截，通知岸上放行，全程跟踪，查明货物性质。若涉危险品，立即扣押；若非危险品，观察后续动向。”
“明白，石队！”手下回应。
一小时后，电话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