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右边,那个弹坑,还有活的!”他的战友冷静地提醒,同时举枪瞄准。
“收到!”
战场上,坦克炮的轰鸣、机枪的嘶吼、步枪的点射、爆炸声、鬼子的惨叫和护卫队战士们的吼声交织在一起。
“轰!”
“咣!”
炮弹砸进人堆里和炸在卡车上的动静完全不同,但结果都一样,不是漫天乱飞的血肉零件,就是熊熊燃烧的铁架子。
鬼子兵临死前的惨嚎声,很快就被更大的爆炸声盖过去。
护卫队老兵一边打一边吼:
“二班跟上!左边!左边还有几个想跑的!”
“这边!这边!机枪组过来,给我压住那个土坎!”
“缴枪不杀!抱头蹲下!…操,还敢摸手雷?突突了他!”
这场面,明眼人打眼一瞅就知道,根本他娘的不是战斗,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碾压局!是爷爷打孙子!
老王头的四号坦克在燃烧的废墟间隆隆前行。
履带碾过那些趴着装死的鬼子兵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炮塔上的机枪依旧“突突突”地嘶吼着,毫不留情地清扫着视野里任何可疑的目标。
“二狗子!你他娘的瞎啊!”车长老王头从指挥塔探出半个身子,帽子歪戴着,脸上蹭满了油污和硝烟,他指着右前方一片狼藉的散兵坑大骂:
“右边那趴着的三个!对!就那仨瘪犊子!没看见手里还死死攥着香瓜手雷呢?想阴老子?给他们尝尝花生米!”
“得嘞!头儿!”驾驶员二狗子在里面应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兴奋。
他手脚麻利地操作起来,车体前端的G-34机枪立刻调转枪口,“哒哒哒哒——”一个干净利落的短点射精准地扫过去。
那三个趴着一动不动的鬼子兵,身体猛地一下子喷起几十朵血花,然后抽搐了几下,手里攥着的手雷滚落一旁,彻底不动了。
“搞定!头儿!”二狗子喊道。
“算你小子眼还没全瞎!”老王头哼了一声,缩回炮塔,抓起电台继续指挥,“各车注意,这些鬼子蔫儿坏,碾过去之前先拿机枪给我犁一遍!”
不远处,一辆装甲车一个急刹,稳稳停在一辆被击毁的鬼子豆战车残骸旁,后舱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一个班的步兵如狼似虎地跳了下来。
班长是个身材魁梧的山东大汉,姓李,手里端着一把56式冲锋枪,嗓门大得压过了战场噪音:
“小张你们几个!检查那几辆烧糊的卡车!动作快!”
他指着正在缓缓前行的四号坦克。
“其他人跟紧老王头的坦克,专门盯着坦克视野死角!别让鬼子从阴沟里爬出来塞炸药包!”
“放心吧班长!交给我们了!”三个年轻战士异口同声,端着上了刺刀的56半自动步枪,猫着腰就敏捷地窜了出去,一左一右往残骸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