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控室门打开,暖气扑面而来。苏晨先把数据上传,日志里记下时间、地点、处理措施。我站在门口没动。
“你手怎么了?”他突然问。
我低头看,血已经干了,黏在手套内层。
“刮了一下。”我说。
“得处理。”他走过来,“苏瑶会骂人的。”
我没反对。他知道医疗室在哪,带路就行。
走廊灯亮着,脚步声在空荡通道里回响。我跟着他走到医疗室门口。他敲了两下门。
里面没人应。
“她还没醒?”我问。
“昨晚熬到两点,让你别叫她。”
我靠在墙上等。右手越来越胀,血管跳着疼。这种伤平时不算什么,但现在不能感染。
门开了。
苏瑶披着外套站在门口,头发乱着,眼睛还有点肿。她看到我手上的血,眉头立刻皱起来。
“又在外面折腾?”她说。
“墙裂了。”我说,“补好了。”
她让我进屋坐下,拿来消毒水和纱布。棉球蘸液体擦过伤口时,火辣辣的疼。她没说话,动作稳。
苏晨站在旁边,手里拿着记录仪。
“你们查到是谁干的?”她问。
“赵强。”我说,“他用酸液试攻。”
她手停了一下。“他还知道躲监控?”
“不是正面来。”我说,“从侧面埋管,慢蚀。”
她重新包扎,缠上绷带。手指碰到我掌心时有点凉。
“下次别硬撑。”她说,“冻伤加伤口,容易坏死。”
我点头。
她收起药盒,转身要走。
苏晨突然开口:“姐,我有个事。”
她停下。
“我想把黏液样本做对比。”他说,“看看昨晚那批酸液里的成分有没有变化。如果他们调整配方,我们得提前准备应对。”
她回头看他一眼。“可以。实验室开着,你随时能用。”
苏晨点头,抱着记录仪出门。
屋里只剩我和苏瑶。
她站在我面前,没走。
“你还撑得住?”她问。
我抬起左手,握了握拳。
“没问题。”我说。
她看了我几秒,转身拉开门。
外面走廊的灯忽然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