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屏上的波形刚恢复正常,我就转身走向工具柜。
苏晨还在打磨长矛,火花在护目镜上跳动。我没再停留,抓起防寒服往身上套。拉链拉到一半时,顺手从墙边取了强光手电和多功能刀。
“北侧通风管有问题。”我说完就走,脚步踩在金属通道上发出闷响。
他没抬头,只应了一声。我知道他会继续工作,不会停。
我穿过主控区,打开通往地下管网的检修门。冷风立刻涌上来,带着一股铁锈和湿土混在一起的味道。梯子是钢制的,年头久了,边缘有些发脆。我一手握紧横杆,另一只手提着灯,慢慢往下爬。
到底后站稳,环顾四周。这里是主通风系统的分支节点,管道呈Y字形分开,一边通向柴油发电机房,另一边连接空气过滤室。地上积着薄薄一层灰,脚印痕迹清晰可见。
我蹲下身,用手电照地面。灰尘上有拖行的划痕,很浅,像是有人趴着往前蹭过。痕迹一直延伸到左侧弯道深处。
我顺着往前走,膝盖压地,动作放慢。管道不高,只能匍匐前进。爬了十几米,前方出现一个直角拐弯。我停下,贴着壁面侧耳听。
里面没有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手电探出去照亮角落。
光柱扫过的一瞬,影子一闪而过。
我立刻缩回手臂,背靠管壁喘气。心跳撞在肋骨上,一下比一下重。刚才那不是错觉,确实有东西动了。
等了几秒,我又把灯光送出去,这次保持不动。
空荡荡的管道尽头,只有锈蚀的接缝和脱落的保温层。但就在右侧内壁上,我发现了一道新鲜的刻痕。
我爬过去,凑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