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尔马可不会跟人装蒜,面对这些奴才,他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倘若有人敢为个奴才来跟他争辩的话,那他才更好借机羞辱对方。
阿齐脚还没站稳,就被抓起来,暴打一顿,然后扔出了军营。
别说对付固尔马和贾环了,连面都没能见。
阿齐又气又怕地拖着受伤的身体,偷偷回到了他住的帐篷当中。
他不敢让弘科泰知道,结果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不知道谁把他回来的消息给透漏了出去,弘科泰立刻把他叫了过去。。
阿齐不敢耽误时间,赶忙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也没处理伤口,就匆匆赶了过去。
弘科泰本来正在处理公文,听见他问候,眼皮都没抬一下:“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阿齐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固尔马不见奴才,不过您放心,奴才还会想办法的。”
弘科泰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事情没办成,你怎么就敢跑回来?是忘记我这里的规矩了吗?”
阿齐赶忙跪了下来:“奴才不敢,实在是固尔马太狠了,奴才还没站稳,就被他给打了一顿,然后赶了出来。”
弘科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事情没办妥就回来,还给我找借口。”
说着,就让人把阿齐拖出去,又打了一顿板子。
可怜的阿齐,短短时间内遭受了两次毒打,身体根本吃不消,当场就疼晕了过去。
可弘科泰更狠,就让人把扔在地上,任由他自生自灭。
整整过去一个时辰,阿齐才渐渐醒了过来,然后忍着剧痛,爬回自己的帐篷。
他把衣服脱下,想抹些药,结果伤口和衣服黏连在一起,整个脱衣服的过程,如果遭受了炼狱的酷刑一样,疼的阿齐是撕心裂肺。
等上完药,已经过去大半夜了。
阿齐一个人坐在床上,也不敢躺下,怕蹭到伤口之后,又要经历一遍刚刚的剧痛。
但是,他脑子里突然闪现出白天哈度说的那番话,结合弘科泰对他的态度,阿齐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
可是他又觉得十分罪恶,于是赶忙拼命地摇了摇头,把那种想法给按了下去。
阿齐就坐在那里,用手撑着头,对付着睡了一会。
第二天早上,早饭还没吃,他就赶忙跑了出来,他不敢耽误时间,生怕不能尽快完成任务,会遭到新的毒打。
但是出了军营之后,他又犯难了,固尔马那个样子,他如果直接表明来意,肯定又会遭受一番毒打。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哈度忧心忡忡地走了过来:“阿齐,我听说你昨天连着被打了两次?”
说着,哈度就把阿齐拉到了旁边的隐蔽之处,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我告诉过你吧,他们这些贵族公子,根本就没把咱们这些奴才当人过。你那么忠心耿耿,换来的是什么?快把这药拿上,这是来自大周的好药,涂上之后,很快伤口就不疼了。”
阿齐本想伸手制止哈度说那些鼓动人心的话,结果哈度顺势把小药瓶塞进了他的手里:“我是为你好,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去为不值得的人送命………就算你要维持自己的忠义,那也得找对合适的人才行。”
阿齐知道哈度是好心,但他现在还处在摇摆当中:“好哥哥,别再说这样的话了,要是被人知道的话,我又得遭殃了。”
哈度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隔着衣服,在他的伤口上狠狠按了按。
阿齐疼的大叫起来:“哥哥,你干什么啊?疼死我了!”
哈度松开手,黑着脸:“都成这样了,你还不清醒过来?我现在就跟你明说吧,你这次要还不醒悟,肯定会连小命都没有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阿齐低着头,神色黯淡:“我是弘科泰的奴才,我的生死,都由他说了算。这恐怕就是我的命了,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哈度拉着他就准备往外走:“你放心,只要你信哥哥的,那我就找乌达佐领庇护你!保准让你能真真正正体会到做个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