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鹤本在房门外候着,似听到房内吵闹了起来,他凝神静气,细细听房内的动静。
他抿了抿嘴唇,头偏了偏,把耳朵贴了上去,皇帝的声音像是在耳边炸开一样。
?太医?侍卫?!
陛下这是干什么了?
谢思鹤被吓了一大跳。
赶忙吩咐手下去叫太医,自己伙同侍卫进了宫殿。
只见地上全是血,皇帝黑着一张脸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脸上血迹斑斑。
谢思鹤的眼睛看向地面,因为受惊瞳孔放大。
新入宫的“小姐”伏在床上,看着呼吸都很微弱了,“她”的丫鬟在旁边哭哭啼啼的。
“看什么!狗奴才,还不赶紧去叫太医!”老皇帝肉没吃上,还惹了一身骚,怒气正无处发泄呢,见谢思鹤来了。
直接把茶杯扔在了谢思鹤的额头上,谢思鹤没躲,任凭杯子砸落,顿时额头鲜血直流。
血顺着脸颊,吧嗒吧嗒的滴落在了地上,泅入地毯。
他低眉顺眼的跪了下来,膝盖跪在了碎瓷片上,谢思鹤只闷哼了一声,“回陛下,奴才已经让人去叫了。”
很快太医就赶了过来。
“还能救活?”皇帝坐在椅子上森严的开口,语气中充满怒气。
宫女们跪在地上,把帛布高举过眉眼,低眉顺眼的侍奉皇帝擦拭脸颊上的血。
谢思鹤站在皇帝后面,一动不动,像是个木雕,任凭鲜血从额头滑落。
太医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探了探陆书辞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大喜过望。
连忙诊了脉搏,而陆书辞的耳朵动了动,听见太医来了,连忙让系统666伪造了脉案,其实脖子上的刀口,也是障眼法。
太医诊断后,沉吟片刻,“回陛下,这位娘娘脉若悬丝,实乃忧思过度,肺腑悲痛,又失血过多,至气血不足,恐命数有限。”
皇帝眼都没眨一下,“能不能活。”
“能。”太医就开始敷药,开药方。
听到这句话,皇帝甩了下衣摆,起身回宫了,今天不仅仅人没睡到,反而还被弄了一身血。
真的晦气。
“他怎么还没醒啊!”白桦抱着陆书辞一脸恍惚,全程不在状态。
他急啊,狐仙昨天还跟自己打包票说:自有办法!
这就是方法吗?自己祭天,法力无边?
“失血过多,喝点补血的就好了。”太医眼都没抬,捻起一根针就开始扎。
陆书辞窝在白桦怀里抖了抖,扎针好痛啊!
太医没理,继续扎。
………
折腾到大半夜。
太医和宫女们都退了出去,白桦端了一碗药,准备喂给陆书辞喝。
正在他把药舀到勺子里,打算喂给陆书辞的时候。
他的手被握住了。
陆书辞睁开了眼睛,笑得眉眼弯弯:“我没事!刚才全是演的。”
“?怎么会没事呢?你脖子上这么一道疤!别说胡话了,快喝药!”白桦不信,硬生生按住了陆书辞,要给他喂药。
“我不要喝!我什么事都没有。别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