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出手的必然是刘如京。
叮——
手中长剑被阻,双目瞬间猩红的刘如京见拔剑挡在身前的是乔婉娩,强行挤出一丝理智:
“你要...阻我?”
乔婉娩面色冰寒,毫无平日的端庄、温和,一字一顿地道:
“若真是他,你我一起,刮了他,如何?”
确定乔婉娩此话真情实意,刘如京收起长剑,却没有回鞘,吐出一个字——
“好!”
起身走到主位左侧站立,刘如京杀机四溢,死死盯着四顾门旧人,尤其是云彼丘的结义兄弟纪汉佛、白江鹑两人。
以及——
倒地不起的肖紫矜。
随刘如京而来的五人,更是豁然起身,三人守门,另外两人各据一方,控制局面。
封磬面色肃然,心底却有些发虚。
所谓李相夷身中碧茶之毒,他封磬最清楚真相。若是云彼丘招供......
还好,还好。和云彼丘联系的是角丽谯,与万圣道无干。
这么一想,封磬心头大定。
真正震惊的,是天机山庄堂主何晓慧,以及一众前来帮场子的江湖门派。
“秦先生,此事不可妄言。不知,可有证据?”
见是这位江湖最富有的天机山庄领袖,秦真笑笑。
“当然有。是吧,纪汉佛,白江鹑?”
纪汉佛颓然起身。
“何堂主,此事...为真。”
白江鹑补充道:“当年,我们去东海寻找门主。我见他神情有异,逼迫于他。是彼丘羞愧之余,亲口所言,为此,我刺了他一剑,当胸贯穿。”
“也是为了挡下这一剑,大哥废了左手。”
见两位兄长如此,此刻堪堪十八的石水起身,走到堂前。
“我亦事后知晓此事。”
没有辩解,没有推辞,就这么坦然承认,等待审判。
何晓慧长叹一声,消化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所以,当年你们已然知晓李门主身死,所以再没有仔细搜寻。”
“为了防止江湖非议,又在事后谎称金鸳盟在东海伏击,致使纪汉佛废了手臂,云彼丘重伤垂死。因而得了李相夷的余荫,百川院这才立足江湖。是也不是?”
面对封磬的质问,纪汉佛颓然应下。
事实如此,没有他辩驳的余地。
乔婉娩踉跄倒在地上,长裙脏污。
“好!好啊!都是相夷的好兄弟,好下属!我说当年为什么你们死活拦着不让我去东海,又和金鸳盟四处开战,原来是为了坐实那个谎言。”
“纪汉佛!三年前我乔家被金鸳盟袭击,家父重伤,我分身乏术。到底是金鸳盟所为,还是你找人假扮?”
“还有肖紫矜,你是不是也知道此事?”
地上的肖紫矜哼哼两声,一言不发。
乔婉娩愤然拔剑,站在主位右侧,和刘如京并列,杀意毫不遮掩。
如此,左侧还坐着的,就只剩下被石水带来的李莲花。
此刻的他,茫然、震惊、恐惧、愤怒,天人交战。
在外人看来,就是乍闻惊天秘密,世界观被冲击,浑浑噩噩。
“二罪,以军师之名,先将救援门主李相夷的人手指引到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再将四顾门精锐调入金鸳盟陷阱,遭遇雷火伏击,损失惨重。”
相比一罪,这第二罪众人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唯独李莲花心头一空,猛然一震,随即杀意沸腾。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