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拍,后拍。
左拍,右拍。
秦真踏步向前,一招大手印横扫无敌。
前来百川院处理事务的江湖人士,更是明哲保身。偶有心怀公理的少年欲要上前,亦被长辈按住。
满地的百川院弟子哀嚎不止,毫无再战之力,仍有源源不断的高手跳出,尽力扞卫门派尊严。
一刻钟后,百川院大殿。
此时在秦真面前站着的十数人,已是百川院最后的高手。
为首两人,一者黑色儒衫,剑眉星目,两缕长发从两鬓垂落胸前,风度翩翩,然眉宇间挥之不去的郁结,让其气质锐减三成,同时也昭示着他的身份。
云彼丘,四顾门军师,江湖人称美诸葛是也。
当然,在秦真眼中,云彼丘简直是玷污了诸葛二字。
另一人手持长剑,身体微微发福,五官硬朗,气质刚正,应当就是百川院如今的首领,纪汉佛是也。
他不需要称号,因为这个名字,就是他最好的称号。
那张年轻时和童博一般无二的面孔,更是让秦真瞬间生出三分好感。
说实话,来扬州的路上和普渡寺的这些天,秦真大概理清了这个江湖的武力水平。
如今的无了禅师有后天九重修为,三年前巅峰时期的剑神李相夷比他高一境,笛飞声亦是如此。
至于李相夷和笛飞声孰高孰低,无了禅师表示看不真切。因为二者对上江湖人的战绩,都是横扫。
从战绩表现来看,笛飞声应当是初入先天,李相夷则在先天境走出不短的距离,或许已接近下一个大境界。
至于乔婉娩和肖紫矜,堪堪触摸一流高手门槛。
想来佛彼白石,和肖紫矜大差不差。这份实力,即使如今重伤在身,秦真也不屑一顾。
“阁下何人,找云某何事?”
见云彼丘一副问心无愧、厉声质问的模样,秦真泛起呕吐之感。
“废话少说!乔婉娩功败垂成,只好借你云彼丘的狗命,来请他现身一会。”
纪汉佛眼神一变,瞬间想到什么。
云彼丘更是踉跄后退,想起半月前乔婉娩不同往常的动作,心头一片灰暗,不知所措。
“你...胡说!门主...他,已...已经...去了。”
“彼丘,慎言!!”
纪汉佛锋芒毕露,看向秦真的目光凝重无比。
“阁下何人?若是有门主的线索,还请尽管道来。待凭此找到门主线索,百川院必有厚报。可若是听闻某种传言,就来我百川院泼脏水,休怪我剑下无情?!”
“不错!你是一个合格的门派首领。当年李相夷若是不依仗个人武力,而是让你处理俗务,他本人掌管大局,四顾门的结局,或许会有所不同。”
“慎言!岂可妄议门主?!”
“行了,别废话了。打吧!”
话已说尽,云彼丘再不犹豫,抢先出手。
为了掩盖心中最深的恐惧,他全力出剑,毫无保留。
“哼!废物!”
秦真稍微控制力量,握拳砸出。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云彼丘手中的江湖名剑寸寸崩断,碎片倒飞而回,划破七窍,带起点点血花,不由痛苦地捂住双目。
拳头无可阻挡,一拳砸在胸口,云彼丘五脏俱裂,倒飞而回,昏死过去。
纪汉佛惊怒之余,奋力出手。
宣泄一点杀气的秦真再次一指点出,纪汉佛定在原地,眼神却充满平静。
众弟子惊惧,见秦真没有赶尽杀绝的心思,纷纷逃离,却被一掌拍倒。
观战的江湖人士见大战落幕,纷纷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