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军……死伤……死伤过半啊!”
轰隆!
这句话,不啻于一道天雷,劈在了在场每个匈奴首领的天灵盖上。
活捉了?
公主被活捉了?
十万大军,死伤过半?
这怎么可能?!
呼延宏一把抢过羊皮纸,随手将那斥候丢在地上。
他颤抖着手展开。
纸上只有潦草的几行字,字迹扭曲,显然是在极度惊恐中写下的。
陷坑……妖火……天罚……溃败……公主被擒……
看完最后那个血手印。
呼延宏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洒满了整张羊皮地图。
“啊啊啊啊——!”
呼延“宏发出一声咆哮,猛地将手中的军报撕得粉碎,
“李策!!!”
“竖子!!”
“本单于不把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长桌,酒肉洒了一地。
“来人!点兵!!”
“召集所有部落!所有能骑马的男人!!”
“本单于要亲征!!”
“我要用大夏人的血,洗刷我匈奴的耻辱!”
……
代州城,将军府。
大堂里空荡荡的,透着一股凉意。
呼延灼灼就那么孤零零地站在大堂中央。
她身上的红色战甲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奇怪到了极点的衣服。
黑色。
纯黑色的小裙子,短得离谱,仅仅能遮住大腿根。
外面围着一条洁白的围裙,带子在腰后系成了一个蝴蝶结。
腿上套着的一种半透明的白色长筒袜。
紧绷绷的。
勒着她的肉。
稍一动弹,那种滑腻的触感就让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头上还顶着一个带着花边的发箍。
这身行头,视觉冲击力简直是核弹级别的。
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
那种野性难驯的气质,配上这一身乖巧顺从的女仆装。
简直就是给男人的眼球下猛药。
“李策!我要杀了你!”
呼延灼灼双手死死捂着裙摆,脸红通红。
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屈辱。
露胳膊露腿的,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在草原上,只有最低贱的奴隶才会穿这么少!
“杀朕?”
李策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省省吧。”
“就你现在这副模样,连只鸡都杀不死。”
看着她那副倔强不屈的样子,李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吹着热气。
“以后,你就这么穿着。”
“好好学学怎么伺候人。”
“若你表现得好,让朕满意了,或许朕会允许你……为朕诞下一位拥有匈奴血脉的王子。
想一想,你的孩子,未来将会统治你的族人,这岂不是比你挥刀弄枪更有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