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钟声很轻，却像带着穿越时空的力量，透过星屑光柱，传到了长空宗山门前。敏感的弟子能听到钟声里的温暖，像是凡域地脉的脉动；年长的长老，比如刚好赶来的空尘长老，瞬间睁大了眼睛，嘴里喃喃道：“是墨渊铜钟！凡域的墨渊铜钟在回应他！”
林烨也听到了钟声，眼眶瞬间发热。他知道，这是凡域在回应他的誓言，是娘在为他助威，是青禾村的烟火在为他加油。他举起右手，掌心的星屑与金光凝成一枚小小的灵脉草印记，按在长空石上：
“此誓为证，天地共鉴！凡心不灭，道途不止！”
印记刚按在石上，长空石突然泛出淡金光，将林烨的誓言刻在了石面“守道护灵”四字下方，与立派誓言融为一体。山门前的灵雾彻底散去，阳光洒满大地，灵鹿石雕的鹿角上，灵脉草虚影缓缓飘落，落在每一个弟子的肩头——落在内门弟子肩上，他们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落在外门弟子肩上，他们挺直了脊背；落在杂役弟子肩上，他们眼里泛起了泪光。
白隐站在人群外，看着林烨的背影，手里的布包微微颤抖。他突然明白，林烨哥的“凡心道”，不是一个人的道，是所有想守护人间烟火的人的道。
空尘长老走到玄清长老身边，声音里满是震撼：“玄清，你看到了吗？墨渊铜钟的回响，长空石的共鸣，这是‘道心初立’的异象！此子的凡心道，是真道，是能通天地的道！”
玄清长老点点头，目光落在林烨身上，眼里满是赞许：“慧觉宗主果然没看错人。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林烨放下手，胸口的金光渐渐收敛，星屑也回到体内，只有指尖还残留着温暖的触感。他看着周围的弟子，声音温和却坚定：“我知道，很多人觉得‘凡心’可笑，觉得‘守人间’弱小。可我想告诉大家，灵力再强，若丢了初心，也只是空有力量的躯壳；凡心再弱，若守住信念，也能撑起一片天。”
他指着山门外的灵市：“那里有等着灵米下锅的凡人，有想治好妹妹的白隐，有护着粮种的李伯。他们不是‘凡种’，是我们该守护的人；他们的烟火，不是‘累赘’，是我们修道的意义。”
有几个内门弟子低下了头，他们想起自己曾欺负过凡人，想起自己为了灵晶抢过粮种，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一个之前在灵市见过林烨护孩童的内门弟子，突然走上前，对着林烨躬身道：“凡徒师兄，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轻视凡人，更不该嘲笑你的道。以后，我若看到有人恃力欺弱，必当出手相助。”
其他内门弟子愣住了，没想到有人会主动认错。紧接着，又有几个外门弟子走上前，齐声说：“凡徒师兄，我们也想跟着你，学‘凡心道’，守人间烟火！”
杂役弟子们也围了过来，手里还提着柴薪和水桶，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畏缩：“凡徒师兄，我们虽然灵力弱，却能砍柴挑水，帮你守护凡民区！”
赵烈看着这一幕，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不敢再出声——玄清和空尘长老都在，而且林烨的誓言引发了天地异象，他若再挑衅，就是与“道”为敌。他冷哼一声，转身带着几个心腹弟子离开了山门。
林烨看着围过来的弟子们，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自己的凡心道，不再是一个人的路，有了这些同伴，这条路会走得更稳，更远。
玄清长老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林烨，好样的。道心初立，只是开始，以后的路还会有风雨，你要做好准备。”
“弟子明白。”林烨躬身道，“只要初心不灭，再大的风雨，弟子也能扛过去。”
空尘长老笑着点头：“好！有这份决心，何愁道途不通？走，跟老夫去丹堂，老夫给你找些适合凡心道的草药，帮你稳固初心锚点。”
林烨点点头，跟着两位长老往丹堂走去。身后，弟子们还在讨论着他的誓言，有人在临摹长空石上的誓言语录，有人在讨论“凡心”的意义，山门前的灵鹿石雕，鹿角上的灵纹还在泛着光，像是在守护这份刚立下的道心。
阳光洒在林烨的青布袍上，“凡”字纹格外清晰。他摸了摸胸口的初心锚点，还能感受到墨渊铜钟的余韵，心里默默念着：“娘，我做到了。我在青冥域，立了自己的道，以后，我会守护更多的人，让凡域的烟火，在青冥域也能绽放。”
远处的凡民区，李老栓正带着孩子们在灵田播种，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钟声，抬头望向天空，嘴角露出笑容：“是墨渊铜钟的声音，小烨在青冥域，肯定一切都好。”
丫丫抱着灵脉草种子，笑着说：“林烨哥哥肯定成了大英雄，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白瑶和白玥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林烨不知道凡民区的景象，却能感受到心底传来的温暖。他知道，这份温暖，就是凡心的力量，就是道途的光。他的道心，已立；他的凡途，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