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背后被他手掌按摩过的地方依旧残留着令人眷恋的温热，而身体其他部分却仿佛陷入一种空虚的冰凉之中。
那种肌肤的焦渴感再次涌上，让她辗转难安。
她细微的动静立刻引起了宇文成都的注意。
“怎么了？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他立刻侧过身，低沉的声音带着警惕和担忧，手也下意识地探过来，想检查她的状况。
他的手掌恰好落在她的手臂上，那温热的触感让杨雪霁轻轻一颤，几乎要忍不住主动贴近更多。
但她终究还是克制住了，只是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委屈：“没……没有不舒服……就是……有些睡不着……”
宇文成都闻言，稍稍松了口气，但依旧不放心：“可是白日睡多了？还是心里又烦闷？”
他轻轻将她揽得更近些，让她的背脊贴靠着自己的胸膛，像往常一样，试图给她安全感，“莫多想，我陪着你。”
这样紧密的相贴，缓解了她一部分的焦渴，却似乎又点燃了更多。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后，结实胸膛传来的稳定心跳和热度，都让她心跳加速，那种渴望被更多触摸的感觉愈发强烈。
她忍不住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兽。
宇文成都身体微微一僵。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怀中娇躯不同寻常的躁动不安和那细微的、带着暗示性的磨蹭。
他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立刻明白了什么。
只是……她如今怀着近五个月的身孕，他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也不敢想。
太医再三叮嘱，孕期需格外谨慎，中期虽相对稳定，但仍需禁绝房事，以免惊动胎气。
他顿时有些无措。
既心疼她似乎备受煎熬，又不敢越雷池半步，生怕伤了她和孩子。
黑暗中，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揽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却僵硬地不敢再有其他动作，声音沙哑地试探：“……是不是……身上不爽利？要不要……我再帮你按按？”
他所能想到的，依旧只有按摩。
杨雪霁听他这般反应，心中既羞窘又失落。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和孩子好，可那种难以言说的渴望得不到缓解，反而因他的靠近而加剧，几乎要让她失控。
她忽然觉得无比委屈，鼻尖一酸，竟低声抽泣起来。
她一哭，宇文成都顿时慌了手脚，彻底乱了方寸。
“别哭……怎么了？到底哪里难受？告诉我……”
他急忙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她泪湿的脸庞和眼中泫然欲泣的委屈，心都要碎了。
他笨拙地用手指擦着她的眼泪，语气焦急万分：“是我不好……我……我不知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嗯？只要你说，我都依你……”
他几乎是投降了，只要她不哭，怎样都好。
杨雪霁被他这般手足无措、全然以她为重的样子弄得心软，羞耻感也褪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