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闻言,脸色瞬间灰败,尖叫道:“孽障!你胡说什么!”
宇文成都看着这对母子的丑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宇文成龙,声音平静得可怕:“念在你我同父的份上,我不杀你。但……”
他猛地出手,一把扣住宇文成龙的右手手腕,在对方杀猪般的惨叫声中,毫不留情地一拧一折!
“咔嚓!”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这右手,就当是给你个教训。若再有下次,断的就不只是手腕了。”
宇文成都松开手,看着痛得满地打滚的宇文成龙,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林姨娘尖叫着扑向儿子,却被允诺死死拦住。
她歇斯底里地咒骂起来:“宇文成都!你这个疯子!为了一个贱女人,竟敢残害手足!丞相不会放过你的!”
“丞相?”宇文成都冷笑,“正好,我也要去找他。”
说完,他不再看这对母子一眼,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决绝而冰冷。
丞相书房——
宇文化及早已听到了风声,此刻正阴沉着脸坐在书案后。
他没想到长子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大动静,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当宇文成都冷着脸踏入书房时,宇文化及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逆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竟敢在府中动用私刑!残害下人!还打断你弟弟的手腕!你疯了吗!”
宇文成都静静地看着暴怒的父亲,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父亲何必动怒?儿子不过是执行家法,以正门风罢了。这不是父亲教我的吗?”
“你!”宇文化及气得浑身发抖,“那能一样吗!杨氏行为不端,证据确凿!你弟弟不过是酒后失态,你竟下如此狠手!”
“证据确凿?”宇文成都冷笑一声。
“父亲所谓的证据,就是几个被林姨娘收买的下人的一面之词?就是二弟酒后失态的胡言乱语?”
“父亲可曾给过她辩解的机会?可曾派人详查?可曾想过,这一切可能是有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宇文化及一时语塞,但很快又强硬起来:“无论如何,她出身低微是事实!闹得满城风雨也是事实!这样的女子,怎配做我宇文家的媳妇。成都,你被她蒙蔽了,为父这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宇文成都眼中闪过一丝痛色,“父亲,我不是八岁孩童。我自己的妻子,自己会选,自己会护!不需要任何人以为我好的名义,伤害我最重要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声音恢复了冷静:“今日我来,不是与父亲争辩是非对错的。”
“儿子只有一事相告:即日起,儿子将开府另居,开将军府。从此与丞相府,一别两宽。”
“什么?!”宇文化及猛地站起身,脸色大变,“你胡闹!皇上和晋王虽早有此意,但为父一直拦着,就是因为我们宇文家不能分崩离析!你是长子,是未来的家主,怎能另立门户!”
宇文化及此话说的不假,皇帝早在许多年前就为宇文成都修建好了将军府,此事也备受晋王关注,安排设计和修建府邸的都是皇族亲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