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宇淡淡瞥了她眼：“你敢！”
陈妍撇撇嘴，果断将这个心思弄掉，嘿嘿讪笑道：“我开玩笑开玩笑。”
正前方，有对正在吃饭的夫妻夸赞道：“你家女儿真可爱。”
沈靖宇笑着回应：“嗯。”
他嘴角都快扬上天了，他家小团子真给他长脸。
警员们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
沈靖宇最后结完账，抱起小团子离开。
到家时，小团子困得已经坐在车上睡着了，嘴角流了一堆口水。
沈靖宇拿起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之前看到他只觉得邋遢，现在只觉得可爱。
小团子幽幽地睁开眼。
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抱住了沈靖宇的脖子，呢喃道：“爸爸。”
乖得像个猫咪。
沈靖宇抱起她，“嗯。”
等会到家，奶团子的瞌睡已然全没，洗漱完，她放出梁筠，盘腿坐在床上，老神在在道：“姐姐，暖暖送你下去噢~”
梁筠点头，一脸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暖暖。”
帮她将李琛那个渣男绳之以法。
没有让她当个冤死鬼。
小团子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没事哒，这是暖暖应该做哒，我要送你下去啦！”
说完，她念起咒语。
没一会，地府的门缓缓打开，黑白无常对着小团子点头问好：“最近过得还好吗？”
小团子小鸡啄米般重重点头：“叔叔们放心，爸爸对暖暖很好！”
闻言，黑无常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还担心，小团子会被这个素未谋面的人间便宜爹欺负，现在看来，没有的事。
这样一来，阎王爷也能放心一点。
“那我们先走了，你在人间注意安全。”白无常道。
俩鬼带着梁筠离开，在即将步入地府门的时候，梁筠转过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小团子。
在他们三鬼踏进地府门后，门缓缓关上。
房间里也恢复如初。
小团子喜滋滋的，枉死册上的信息又多收集了一个，她高兴地踩着步子走向客厅。
“爸爸！”
沈靖宇站在落地窗前，回头看向她，有些诧异：“怎么没睡觉？”
小团子扭着屁股坐上沙发，好奇地仰起小脸望着他，“暖暖现在不困啦，爸爸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沈靖宇坐在她旁边。
沉默了会儿，声音沙哑又干涩：“暖暖，你妈妈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
当初暖暖说，白梦是难产死亡。
他想知道，为什么白梦会选择不辞而别，甚至让他误以为那是一场遥远的梦……
小团子想了想，摇着头说：“暖暖也不知道，我想奶奶和假爸爸应该知道，但是假爸爸跑了，奶奶应该也不会说。”
她眼神一点点暗淡下来。
小可怜当初受的伤，此刻她仿佛感应到了，胸口闷闷堵堵的，很难受。
“假爸爸？”沈靖宇喉咙干涩，喃喃道。
小团子说的应该是白梦后来嫁的人吧？
可他不敢再多问，害怕再问下去，会难受，他害怕听到白梦抛弃他改嫁的事情，也害怕听到白梦后来老公的事情。
沈靖宇搂住暖暖，下巴支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幸亏现在他还有暖暖，垂眸敛住了眼底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