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风讥笑：“我找到妹妹后，就想办法告诉她真相，可是妹妹知道后，还舍不得那个挨千刀的人贩子。
我气啊！恨啊！但是最恨的还是我自己，没有保护好妹妹，让她经历这些。
后来，我听说那个男人打了妹妹，我想上门教训他一顿，可是妹妹不让我这样干，说他不是故意的。
再后来，我妹妹意外知道那个男人居然不能生育，还曾经把这个问题怪在我妹妹身上！
更过分的是，他居然想要我妹妹的命！我必须得杀掉他，我不想让我好不容易找回的妹妹死掉！你们不要和我妹妹说这件事，我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个杀人凶手！”
俩人都在竭力甩掉对方的责任，把所有的过错聚在自己身上。
殷浩拿出鉴别报告，放在林清风的桌上，一页一页给他翻着看。
“林先生，你是位小学老师，我相信这些你都可以看懂。”
林清风低眸看着，淡定地移开目光，“那又如何？我从我妹妹家拿的斧头和手套，有我妹妹的痕迹很正常。”
这样一说，倒也是。
“不过，你妹妹已经承认作案动机和经过了。”
林清雅说的经过很荒诞。
她说，自己听到李成要出门的时候，就埋伏在他路过的途中，等李成下车上厕所的时候，她拿斧头砍了李成，砍完后，拿麻袋把李成装进去，拖到河里丢了下去。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对男人下死手，更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林清风面色苍白，无力地垂下脑袋。
妹妹都承认了，他怎么可能让她一人去赴死。
于是，他沉默了会儿，一五一十地说出作案过程。
林清雅知道李成的行程，林清风在路上埋伏，假装是个病人，吸引李成来救他。
李成是下车了，可他是想灭林清风的口，在他慢慢靠近林清风想要弄死他的时候，林清雅出现了，拿着斧头砍了下去。
李成当场死亡。
这下真相大白，奶团子听着其他警员的议论声，小脸皱在一起，不解地眨着眼：“李成那么坏，为什么那两个姨姨叔叔会受到惩罚呀？”
“因为。”
暖暖似懂非懂，歪着脑袋琢磨这句话。
见她懵懵懂懂，警员解释道：“李成做的事情，林清雅可以报警，警察会给林清雅一个公道，但是不能自己动手。”
奶团子眨着水汪汪的眼，她好像懂了点。
这天晚上，李成从项链里放了出来。
暖暖盘腿坐在床上，对他一脸不耐，“你可以去地府报道了。”
“我能不能不计较我老婆杀我的事。”李成老泪纵横，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我真不是个人！”
奶团子认真纠正：“你本来就不是人！你是鬼！放心哒，到了地府，你也会受到惩罚！”
姨姨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相同的，李成也会。
“……”
李成抹了把眼泪，“也不全怪我，谁让她不告诉那是她哥哥的，要是我知道一起说话的人是她哥哥，我也不会打她想杀她。”
奶团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奇怪的人。
一边后悔，一边把错推在别人身上。
她正要捏手念阎王爸爸教她的咒语，李成低低的声音传进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