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故意用肩膀蹭了蹭江晓楠的胳膊，眼神里带着自以为是的妩媚。
江晓楠突然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反而带着刺骨的寒凉。
他抬手，指尖狠狠捏住宋念薇的手腕，迫使她松开自己的胳膊，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宋娇祁让你来做这种事的？”
宋念薇被他捏得手腕生疼，却还硬撑着点头，试图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博同情：“是……是啊江总，姐姐说您心软，让我好好求您，只要能让您消气，做什么都可以……”
“滚。”
江晓楠的声音陡然冷厉，猛地甩开她的手。宋念薇没站稳，踉跄着摔在地上，膝盖磕在桌角，疼得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她看着江晓楠毫不留情的背影，慌了神，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抓住他的裤脚，声音带着哭腔和不甘：“江总您别生气！我哪里比不上宋娇祁？她能做的我都能做！六年前她能陪您，我现在也能！您为什么就不能选我？只要您肯帮宋家，我比她听话一百倍！”
江晓楠低头，看着她抓着自己裤脚的手，眼底的厌恶更浓。
他抬脚，轻轻一踹就甩开了她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像在看一件垃圾：“你也配和她比？宋城骗我的钱，我会一分不少地要回来，你和你那躲起来的爹，一个都跑不了。至于你刚才做的事，我没让保安把你拖出去，已经是看在宋娇祁的面子上。再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
宋念薇被他的话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掉得更凶，却不敢再上前半步。
她看着江晓楠转身离开的背影，门“砰”地一声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绝望和不甘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
宋娇祁在宴会厅的角落坐了快十分钟，手里的果汁都快凉透了。
周围的人三三两两地聊着天，她一个都不认识，只能时不时往电梯口望一眼，心里像揣了只兔子，
正着急的时候，就看到江晓楠从电梯口走了出来，身上还穿着那件沾了酒渍的西装，臂弯里搭着那件没拆封的新西装，脸色算不上好看，却没明显的怒气。
宋娇祁赶紧站起身迎上去，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裙摆，心虚地问：“你怎么没换衣服啊？是不是……房间里不方便？”
江晓楠看着她眼底的慌乱，突然勾起嘴角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没达眼底，反而带着点说不清的冷意：“没什么不方便，就是觉得没必要换了，反正也快结束了。”
他的声音很平淡，可宋娇祁总觉得那笑容里藏着刀，后背都有点发紧。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盯着他西装上的酒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晓楠:“没有啊，能发生什么？”
宋娇祁被他问得一噎，心里更虚了，只能扯出个勉强的笑：“没有啊，我就是……怕你换衣服的时候遇到什么麻烦。”
江晓楠盯着她那点不自然的笑意，眼底的冷意又深了几分，却没再追问，只是换了个话题：“在这里待着闷不闷？还想继续呆吗？”